简单,越简单越实用,战场拼杀不比江湖械斗,只顾住前六路即可,后背两路交给队友。”
这么一说,甲寅想起自己最早练的牌刀来,竟是一个多月没练了,因为这一路刀法,与懒和尚所教,差的远了,被陈疤子一说,却有层窗户纸被捅破了一般。
当下取出一面藤牌,提了火腿短刀在手,摆开起手架子“虎蹲式”,一招一式的练完,竟然被他发现诸多以前不明白的妙处来,不由的喜笑颜开。
陈疤子在边上看见,道:“虎子,你这路刀下盘极稳,等他们这一路朴刀学完,你再教一路牌刀如何?”
“好。”
十个少年一听又有功夫学了,齐齐喊道:“谢甲叔。”
在边上观看的秦越一口水就喷了出来,指指甲寅道:“你看他象当叔的人么?叫虎哥,喊我秦叔还差不多。”
陈疤子冷然道:“军中不论亲,喊秦虞候。”
“我说陈头,你也太呆板了吧。”
陈疤子就这点不好,整个人看不到他笑的,加上可怖的伤疤,一眼就让人生畏,这些少年郎就更不用说了,他的话简直就是圣旨。陈疤子说不许搭车,他们就连靠近大车念头也没有,说睡觉,个个倒地就睡,连毯子也不要一张。
“山野孩子,吃的了苦。”
甲寅就想起鲍九斤和庄横来,鲍九斤临时前的一吼他还记着,却没去替他看一眼家里。陈疤子仿佛知道他的心思,道:“他俩是相州人,我已托人送了银子回去,只能以后去看了。”
“……嗯。”
第二天早四更,陈疤子就把众少年给叫起了,开始练刀。
“太狠了吧。”秦越眯起眼。
“甲寅天天蛮牛一样的与大树过不去,你怎么不说。”
被他这么一说,秦越也就不好意思了,也把剑提出来开始练。几个老兵其实醒的更早,只不过都是轻手轻脚的,眼下见人都起来了,打水生火喂马各自忙碌着。
等到年青人练的汗如水淌,冲了澡,早饭也做好了,众人吃了方才上路。
其实依秦越的本意,是完全可以找客舍住宿的,但陈疤子却非要按战时要求来,他是正官,只能听他的。
甲寅开始话多起来了,他与这些年岁相仿的少年郎十分合的来,有时为了说话方便,他甚至马都不骑了,搭在车辕上与张通等人打屁聊天,聊家乡,讲故事,说见闻,当然最多的话题还是围绕着打仗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