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那里抓几下,到后来竟然拳打脚踢起来,正要问话,甲寅却猛的从暖和的被窝里跳了起来。
“怎么了?”
“热,痒。”
秦越就明白了,定是他那满身的冻疮惹的,便道:“快披件衣服,别冻着了,可千万别抓破了。”
甲寅光着身子冻了好久,方把被子又盖了,却把双手双脚露在外面冻着,可依旧睡不安身,时不时的要把被子掀一下。
秦越看看他,叹口气,翻身睡去。
第二天,秦越醒来,见天光已亮,陈疤子和甲寅各自窝在被子里睡的正香。便翻身起来,拿脚踢踢陈疤子,道:“怎没人吹号,几时出操?”
陈疤子迷糊着眼,没好气的道:“出你个大头鬼,还不快躺回去睡觉。”
秦越讶道:“当兵不出操?”
“五日一操,你急啥?”
秦越停了动作,转身在床上坐下,问:“那我们平时干什么?”
“随便。”
“随便?”
陈疤子被他问的不耐烦,坐起身道:“我们是天子禁卫,自该有体面,不能象其它军队一样可以干其它的活计,你就在这混吃等死吧。”
秦越大急,道:“麻的,我师父诳我到这里,就让我混吃等死?”
“咱这一营,算好的,在这里,起码一日有三餐,别的地,一日两餐耗着你吧。”
秦越哀叹一声往床上一倒,就不说话了。陈疤子见他安生了,这才躺回去,拉拉被角,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就在要睡着的时候,秦越又开始吵人了,却是穿好衣服,又把甲寅叫起床,两人去了室外,各自操着刀剑霍霍喝喝的对练了一气,把陈疤子吵毛了,一把掀开被子,捉了把扫帚就掷出大门。
早饭时秦越还想出去吃,被陈疤子冷眼一横给压回了,老老实实的去伙房喝那清稀可照人的米汤,万分艰难的咽下半个饼子,摸摸依然空着的肚子,可怜兮兮的把另一个饼给了吃的正快活的甲寅。
“陈头,能请假不,虎子满身满脸的冻疮,我带他去看看。”
陈疤子笑道:“还是银子的事情,你要是能出三两银子,我就能帮你批一张三天的条子。”
“那五两是不是就有五天?”
陈疤子点点头。秦越欢呼一声,对甲寅道:“虎子,我带你进城去,我认识一位名医,叫他给你配点药,几天就能把你的冻疮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