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霍平安出现在了一个小镇,略一打听,此地仍属于青津县,不过离黄岭镇倒有两百余里远,分别在县城东西两个方位。
他计划将数月潜修时期采的药材卖掉,不过这个小镇只有一家百草堂分号,霍平安对百草堂既怨恨、又忌惮,并不想与他们做交易。
“小伙,你若不想卖给百草堂,只有去六十里外的县城,青津县九成药铺都被百草堂占了,各小镇几乎只有百草堂,只有县城还有数家信德堂、同心堂药铺。”一个同样卖药的老者告诉他。
县城,霍平安自上次训练结束,已经有一年多没去了,上回他被关在训练基地,每日承受繁重的课业和死亡威胁,并未单独游逛过,此地对他也算相当陌生,他料想应不会遇到什么熟人。
再者现在的一身功夫也给了他底气,当时他只是个略懂外功的小子,一年归来,他已经打通任督二脉,成了真正的武林高手——只是他的招式只有简简单单的卫武十六式,但威力已非比寻常。
信德堂药铺中,衣衫褴褛的霍平安将半年来辛苦采的药材全部卖了出去,竟然有两百四十粒银豆,此时他才知道周一平收购药材心有多黑,就拿珍贵药材碧叶香来说,周一平开的是十个铜板一株,信德堂开的是三十个铜板。
难怪黄岭镇的采药村民背后都叫周一平作“周扒皮”,还真是扒皮鬼!
爷爷长期冒险采药,积蓄不过两粒银豆,这大头都被周扒皮霸去了,可是黄岭镇只有百草堂一家药铺,附近村民没得选择,而且他们祖祖辈辈就这么在镇上卖药,也不可能专程跑来县城售卖。
两百多银豆在怀,霍平安自是十分高兴,他正打算置买几件新衣,再买些东西回二道沟子,与爷爷好好庆祝一番,只是没想到他已被一个熟悉的身影盯上。
“霍平安?他不是死了吗?怎么从信德堂出来?莫非是偷卖药材”,信德堂斜对面的百草堂青津县城三号分店,柜台前站着一个人,此人高高瘦瘦,正是刚刚晋升一级药徒的钱贵,他来店铺寻他爹,意外撞到了霍平安。
百草堂药奴未满契约而逃,抽筋剥皮!百草堂帮中门徒私自卖药,罚一百鞭!
钱贵想都没想就跟了上去,他要举报霍平安逾期不归队,私自出售采来的药材。
因那次七里山事件,他们当月一无所获,被周一平责骂了数次,他的晋升也推迟了长达三个月,这笔账,他都不知道找谁算,此时见了霍平安毫发无损、明目张胆私卖药材,钱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