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的河水淹没了乃蛮部的军营,吞没了一切。
士兵惊恐的叫喊声被水声淹没,连绵十里的大军被冲的七零八落。
拓跋离带着人向着更高处爬取,山上的酸枣树扎了他们一身,但是顾不得疼痛,只能继续向上爬。
拓跋离还是低估了这场水,好在他们已经到了半山,倒是有时间向上走。
而乃蛮部就没那么好运了,活着的士兵寻找一切可以救命的救生工具,有的抱木头,有的爬上旗杆,更多的是在水中挣扎。
远处的次王走出大帐,看到的是一片汪洋,他被士兵们拥护着登高避水。
“发生什么了,发生什么了。”
他惊恐地问着周围的人,但是没人回答他,没有人知道怎么回事。
不一会,营中的士兵们就被水浸透了,他们一个个盔歪甲斜,在水里扑腾。
有些士兵没来得及穿衣服,赤身裸体的四处乱窜,狼狈不堪。
每一处高低都站着几十几百人的士兵,他们在惊恐中瑟瑟发抖。
苍澜河的愤怒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待到水势稳定一些,次王想要查看一下自己的军队还剩几何之时,便发现了远处踏水而来的旌旗。
骑在马上的拓跋离将自己脸上的酸枣树摘下来,感到一阵疼痛。
他率领着剩余的四千撼山军,骑着藏在山上的马,在水势平息一些后,便急忙下山迎敌。
没多少时间,便有足足一万的兵甲跟着他们的主将跪地投降,而拓跋离留下三千人看守之后,又急忙带着人马向着乃蛮部的中军大营杀来。
次王周边的士兵都是些假把式,很快便被拓跋离杀散,衣服华贵的他怎能不被注意。
拓跋离洒下马套将他绑了起来,将他横放在了马屁股上,将次王的大纛砍断之后,就吩咐众人将那些衣不蔽体的士兵们朝着沧澜河的水中赶去。
此战,胜负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