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大于树干内的比例,感染是自下往上传播,与树木形成既掠夺又共生的姿态,将这些高大植物化为菌丝网络上的一部分,在衰亡的过程中给这个巨大的整体提供养分,助长它们的扩张。
从记忆中感觉异常的第一次出现,到扎营处,他们在真菌的身体上行走了至少半天而浑然不觉。
“但......这应该跟我们没有关系吧?”挖坑的扈从小声地问道,在一片患染重病的森林中怎么都不算愉快,而他很快意识到了比此时的不适更令他不安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影响麦子收成。”
作为低级贵族的附庸、骑士的预备役,扈从们还远没有到对土地丧失敏感性的地步,见过植物病害的人一定会对那种饥饿的预兆记忆清晰,假使这种深入土地的异象具有蔓延性,在任何领地都会是一场比战争更为残酷的灾难。
如果这片区域能扩大,迟早会影响到哈德森镇。或者说早就产生了影响,他们已经不止一次的听到抱怨林中的产出减少。
“那也不关我们的事,回去时候给内务官提一嘴,麦子再怎么减收公爵也不会少了你小子的口粮。”眼看着气氛又古怪起来,巴罗打断了扈从,强行把话题拉回正事。
“我们是来找异教徒的,说不定就是那帮不敬神的家伙藏在这,才惹得天父降下惩罚。”插着腰瞪了一圈,他转身把土踢回坑里踩平,“都回去,早点准备过夜。”
有点粗暴的态度起到了很好的安抚作用,或是平日里指挥卫队的余威所致,营地里很快恢复了运作。巴罗站在原地,等人群散去,叫住马丁。
“我们说好是来找异教徒的对吧。”
“没错,就是那个前段时间特别活跃的异教。”不假思索地,马丁肯定了出发时的说法,“你也看到了,他们都敢把手伸进教堂,再放任下去能干出什么来?”
“那就奇了个怪了。”巴罗盯着马丁,还有似乎也有话要说的教授,像要在他的胸甲上用目光钻出个孔来,“直觉,还有我对你的了解告诉我,这跟我们的来意有关系,但是你又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事情没告诉我。”
他指着被填回的坑,在浮土上跺了两脚,“我觉得你没说谎,但肯定和我以为的不一样。”
在马丁看不到的角度,克拉夫特深以为然地微微点头,说一半瞒一半确保事情顺利,很符合他对马丁的印象。
“那你可是冤枉我了,我早在出发前就说过。这是群不太一般的异教徒,掌握着些恶毒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