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不仅是结核病,长期消耗下免疫力被打低,这具身体里发生了一种并发感染。
是什么?
在没有病原学的情况下,没人能为他回答这个问题,而紧随而来的是另一个问题,意识障碍是怎么回事,它看起来不像是发热的导致的,而是病因在这具身体上的另一个表现。
克拉夫特试着更换称呼,“公爵大人,能听到我说话吗?
呼唤得到了回应,维斯特敏公爵的眼皮轻抬了一下,示意他还能对外界做出反应,而非彻底失去了意识。他甚至试着与失序的身体搏斗,操控口舌发声证明自己的正常,但发出的仍只是无人能听懂、前言不搭后语的内容。
这让老公爵的情绪有些愤慨,他抬起还在战栗的双手尝试写下什么,失准的幅度又像在与什么看不见的敌人艰难搏斗,然而这些动作终究未达成他的目的,仿佛那些词汇被诅咒般地抹除,不能转达。
“我们曾试过记录这些内容,布里默觉得能从中分析出疾病相关信息。”费尔南忍不住提醒道。他见内务官面有不豫之色,出言阻止他继续引导公爵,“但他的研究至今没有什么进展,可能真的只是疾病蒙蔽了精神,没有什么意义。”
“不,我恰好不那么认为。”克拉夫特暂时结束了检查,为患者重新整理好上衣、摆正体位,把一边正要上前的仆人工作给顺手完成了。
“应注意的不仅仅是话语内容,而是病人在这时还能说话,只是词不达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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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最讨厌的看功能障碍猜受损部位时间,事实证明公爵此时的脑功能障碍不是广泛性、无差别的。相反,单语言功能区他就保留了部分,表现出能听见、不能理解、表达混乱的状态。
“我们曾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损伤头颅内‘此处’的患者,不像其他伤到头颅而致哑的人那样,他们仍保留着发音能力,却再也不能讲出一句正确的话。”指着颞骨上缘后极,克拉夫特解释道。
很好,现在威尔伯特脸上已经不是克制的不满了,作为城堡的内务官,他不缺乏能联想这项知识来处的脑子,现在这个脑子觉得继续待在克拉夫特身边有点不适,并使面部不可避免地露出了轻微的排斥、惊吓神情。
费尔南仅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他已经过了囿于学科门户之间的年纪,对解剖学也有了解,也愿意接受这种某处病灶导致某种对应症状的说法。
“这说明在发作中,病人颅内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