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体积缩水后再次通入干馏绿矾产物,直到液体呈现出一种类似油状的形态。
神父在一边看着克拉夫特操作,后者已经扣上了鸟嘴面具,防止无意间被酸雾喷上一脸。
“你们这是找到了详细说明,还是直接从那个炼金术师脑袋里里挖出来的流程?”看这极有目的性的操作,除非那个炼金术师喜欢把珍贵的知识全都一字一句地写下,否则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
但据神父所知,为了保守知识,那帮家伙写东西比异教徒还隐晦。毕竟异教还有传教需求,得让教徒听懂,而炼金术师没有这种需求。他们筑起纯谜语人的语言壁垒,跟预言家、占星师可一较高下。
“都不是,但我觉得是这样,能帮我祈祷一下吗?”克拉夫特用火钳取下固定瓶身,擦净表面,意外地提出了从来没有过的要求。
“好吧,主保佑伱,受祝福的双手永不灼伤,受恩惠的容器永不开裂。”
“未免有点敷衍了。”瓶口盖上玻璃塞,滴加蜡封。至此,威廉和神父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而克拉夫特的目标才刚完成一半。
“还有什么要求吗?”心情大好的阿德里安接手玻璃瓶,放入干草铺垫的盒子,改善了一下卖相。
反正祈祷不要钱,多少不过几句话,看在下半生即将实现财富自由的份上,他还是可以在不太违背信仰的情况下多来几句的。
克拉夫特打开了带来的木箱,从填充布匹团中端出了几件神父从未见过的、看起来就很精巧易碎的玻璃仪器。尽管用的材料仍是浊玻璃,但定型准确,一看就出自维彻姆之手。
“接下来的东西受不了强光。”他把桌子搬离窗口,挪到了房间另一边,开始组装器械。
“现在,祝我这边不要爆炸吧。”
“冒昧问一下,克拉夫特,你是要做什么?”话出有因,神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被玻璃片烫伤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
“造一种能让人瞬间醉倒的东西。”仪器组装完毕,克拉夫特从柜子里找出最小的酒瓶,这是神父近来花费时间最多却最不喜欢的作品,浓到到极限反而失去了酒的风味,实在难以欣赏,“借半瓶酒,反正你现在也喝不了对吧?”
在神父胆战心惊的注视里,新鲜绿矾油被倒进圆底瓶,而酒则是加入了一个精致旋钮结构的长尾漏斗,穿过塞子插进瓶内。
呃,假设一切正确,那现在大致的操作应该是把酒精逐滴加入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