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如果你真的要去的话,帮我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吧。我知道伱早有判断,可还是想听到他本人的答案。”
“行,我会记住的。”还喝着别人泡的茶呢,克拉夫特答应了这个委托。反正敦灵肯定是要去的,询问方式指不定跟卢修斯想的有所出入罢了。
他想去弄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括莫里森怎么提炼的“黑液”,是不是真的因为来自人体所以归入体液学,以及卡尔曼接触深层生物的方法来源。
又是一阵沉默,克拉夫特啜吸了一口甜香茶液,把入口的几粒大麦嚼碎吞下,转而微调玻片位置。
“你一个人去吗?”卢修斯细想下不太放心,就教授的描述而言,大城市可比小小文登港复杂多了。
“哦,当然不是,这不正好拿到了学院的薪酬吗?所以按照传统,我新收了一位扈从。”
这事新鲜,克拉夫特没跟他讲过,卢修斯大为好奇:“谁?”
“你应该还记得,就是那个库普。”
在那半个月后,库普主动来学院找到了克拉夫特,宗教信仰的丧失和世界观的改变让他无法再安于目前生活,决定跟随救了他一命的人,也为迷茫的人生寻找一点可以被称作“意义”的东西。
他醒来了,脱离了原来的世界,却不知道该去做什么。
克拉夫特本来就觉得这个直面深层生物还没出精神障碍的小伙子有点意思,长期在码头的劳动锻炼了他的体能,不失为一个精神体力兼具的可塑之才。
关键是库普也没有成家,在文登港了无牵挂,可以随时跟克拉夫特离开。
“大概就是这样啦,不用担心,我都想好了,能有什么问题呢?来看看这个吧。”起身让出位置,占据了一下午的地盘被让给了卢修斯。
“别碰那个架子,我调试了好久呢。看就好了。”
卢修斯在桌前坐下,收回要去摸镜筒的手,学克拉夫特的样子把眼睛凑到那块小小的水晶镜片前,一片红色占据了他的整个视野。
“红色,就是血的颜色啊,还有什么?”
“再看仔细点,这质量太低了,分辨实在是困难,我都被晃过了好几次。”克拉夫特为他重摆了一遍反光银片,让更亮的光线照过玻片。
这次卢修斯看到了,那片看起来糊成一片的东西,实际上是无数个密密麻麻的极小红点,存在于刚从他指尖取下的血滴里。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