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纪的老妇人听到声音,推门出来。
“这是在找库普?”
“是的,不过不是什么大事。”克拉夫特放弃叫门,回忆了下上次来这的记忆,自然地进入了随访状态,“您的孙子的手后来没再疼吧?”
上次这家孩子被心急的父亲拉扯着出门,等发现好像扯坏什么的时候,手肘已经疼了好长一会,到了完全没法动的程度。
如果给到盐潮区里那少数几个“懂点医术”的家伙手里,估计标准流程就是敷点奇怪药膏的东西了事,这孩子手算是彻底完蛋。
得亏克拉夫特刚好来回访碰上,一听这话,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用力牵拉后导致的孩子手肘疼,典型的桡骨小头半脱位,手法复位的经典之作。
难得遇上个好欺负的病,这怎么能放过?顺手就是一摁,牵拉旋转屈肘,没反应过来痛感就在复位后消失,小孩子愣愣地看着这么一套操作,活动无碍。颇有圣典故事主角触摸下病痛即愈的风采。
治不了大病,还治不了你?不得不说,这让克拉夫特在长久的盐潮区杂症折磨中获得了那么一点点的自信,也有效赢得了这家人的信任。
听克拉夫特问起这个,那位老妇人褶皱遍布的脸上露出笑容,“没有,当然没有,太感谢您了。”
克拉夫特并没有向他们索要报酬,出于朴素的思想,既然是来找库普的,她想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下次有些小病也好开口求助。
“急着找这小子的话,我倒是有办法看看他在干嘛。”
她带着克拉夫特绕过大片杂物堆,转到了棚屋背光侧,在克拉夫特惊讶的目光中,直接从把一块看似钉得很牢的木板往里推了进去,整整半人高的漏洞就那么暴露出来。
“啊?这是怎么知道的?”
“这块板还是我儿子给他的,果然这懒汉懒到了连钉上去都舍不得出力气。”她语气里充满了对这个邻居的不屑,“啥都懒得干,起得也晚。”
这一开口就停不下来,老妇人指着里面的阴暗一角,大概是个地铺的地方给克拉夫特看,“要说现在大家都好起来了,他还是得中午才醒,我看他就是睡惯了,反正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嗯。”克拉夫特应道,心里已经开始记录邻居的佐证。
“您要等他醒来还得好一会,可得小心这家伙,干活不勤快,偷奸耍滑的路子挺多”她碎碎念着回去了,对这个邻居很是看不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