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
笑容在卢修斯脸上渐渐消失,“那个人有说自己叫什么吗?”
“啊,对了,我差点忘了这个,他还叫我说是李斯顿让我来的。就这些了。”大概是拿了报酬却没把事办好,孩子不好意思地转过脸去。
“谢谢,你做得很好。”
传话的小孩欢快地跑开了,卢修斯面色凝重地看他远去,默念着那个位置,“鹈鹕街,有树的那头,第三个门?”
并不是因为没听过这个地址,恰好相反,他对这个地方可太熟了,熟到根本不可能忘记,每年多多少少都会去上几次,但又成了此时他最不想听到的一个地方。
卡尔曼教授的宅邸。
抬头看去,昏暗陡峭的楼梯曲折而上,搬动重物的噪音依然响个不停,时而有敲打和交谈声。好像没人注意到这边发生的小小交谈,所有人都在各自忙碌,无暇分心其他。
顶层阁楼里,克拉夫特应该在安排他那些不知用途的采购成果,布置这个新落脚点。
卢修斯走出正门,把门在背后掩上,端起水杯,喝了口已经凉透的开水。
榆木街并不长,往一侧看去,能见到他们上次回访去的面包师布莱德家。越过这几栋房子,后面不远处就是盐潮区,不易察觉的特有咸腥味从那个方向飘过来,无需看到也知道它的存在。
这种感觉很奇妙,一街之隔,看不到的截然不同的环境就在那里。就像飘来的咸腥味,一个不注意就很容易在意识中忽略掉,然而你知道它真实存在,它的居民也是。
卢修斯又喝了口水,在嘴里抿了一会后吞下,清凉的液体滋润了唇舌和干涩的声带。朝着顶层阁楼的窗户喊道:
“克拉夫特,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