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装香料随身携带,但没找到合适的,就一直空着。”卢修斯倾斜陶杯,往铜瓶里转移了他心目中“一口”的量,“我觉得是半个古董,以后就用它了。”
“以后?没有以后了,卢修斯。就这一次,我发誓下次再干这种蠢事就去酒馆倒立喝三杯。”
“你指哪个?同意收下莉丝,还是说黑液?”卢修斯给铜瓶摁上小帽,完成了他的工作。
“难说。”按理来说这两件事一件都不该沾,无论是接下了这个只能用特殊方法解决的病例,还是违背了之前绝不碰黑液的决定。
克拉夫特把玻璃瓶和盖上盖子的陶杯放回壁柜,关好柜门,叹了口气。今天半天的叹气次数能有半个月的量,他预感以后还会有更多。
这世上的事情,从来都遵循这么一个规律,零次或者无数次,“就这一次”说给卢修斯听听就好了,骗不过自己的。
也从来都没有什么偶然,一切事情发生必然有其内在原因。没有莉丝,没有卢修斯,自己迟早会在以后的某一天遇上另一个需要手术的病人,然后想到黑液的这个作用。
“我决心竭尽全力除人类之病痛。”
“嗯?”卢修斯听到克拉夫特在喃喃自语,声若蚊蝇,发音语调不像诺斯语。
“没什么,一点以前发过的誓罢了。”克拉夫特好像又变得坚定了一些,“不用担心我,现在去准备其他东西。如果有医神或者别的什么神的话,趁现在来得及赶快保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