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地没有受到太大触动,也没想过自己这样是否是正常的,只是想到、然后去做。踹开那个几乎置库普于死地的家伙,等他被锤子砸碎脑袋,然后从他手里拿到了这柄匕首。
现在伊冯要去拿另一柄匕首。
她等着它们远去进入死角,从桌子底下钻出,用钥匙扭开锁头,像个鬼魂飘进房间、掩上房门,藏在裙褶里的手握着木柄。
想象中,布里默应该就在房间里,进行着什么召来行尸的巫术,受限到了无法出门的地步。如果他能有所动作,还得想办法迷惑他一会,靠着身份降低警惕。
当她真的推门进入,见到的并非预想的漆黑房间。
一个身着黑袍的人形仰倒在地面上,沐浴着迷蒙的怪异红光。那种光芒强度不及蜡烛,像把泪膜换成了将干涸的腐血,使眼球感到异常的干涩刺激,不自觉地想偏头躲过。
然而视野所及都是弥漫恒定的光芒,无从躲避。它来自于从黑袍领口掉出的一块简陋坠饰,僵硬手掌在失去意识前伸向它,这个动作在半途凝固,手背皮肤上不祥的菌斑沐浴着红光茁壮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