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于炀还有卜那那老凯跟了下来,眼睛鼻子通红的卜那那挡在祁醉前面,低声问:“你的手怎么了?!”
祁醉无奈,他最怕的来了。
祁醉拍了拍卜那那的肩膀,没说话,要往前走,卜那那继续挡在祁醉面前,他眼泪掉了下来,低声吼:“我问你呢!你他|妈的手腕怎么了?!”
祁醉喉咙口哽了下,任由卜那那推搡,一言不发。
“别这样……”老凯从后面拉着卜那那,哑着嗓子道,“队长要去采访区,你别这样……”
“祁醉你个王八蛋!”卜那那哽咽,“你这个老畜生!你不告诉我们,你他|妈的不告诉我们!老子问过你!你还骗我!你……”
卜那那从比赛开始前看到祁醉手上的绷带时就全明白了。
五局比赛,他和老凯打的浑浑噩噩,中间甚至一度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在做什么。
卜那那二百多斤肉不是白长的,他死死堵在祁醉前面,哭的滑稽又可怜,一遍遍推着他问,你的手怎么了。
“闭嘴!”于炀忍无可忍,一把拽过卜那那,把他推到走廊墙上,一字一顿的警告,“别碰他的手。”
“你算老几?!”卜那那彻底疯了,他使劲儿推了于炀一把,怒道,“老子跟祁醉是队友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幼儿园过家家呢!”
老凯皱眉低吼:“那那!”
“……我没上过幼儿园,也不知道什么叫过家家。”于炀冷冷的看着卜那那,“我不算什么,你确实比我强,你至少跟他同期过,我呢?”
卜那那抽噎了下,傻了。
于炀看看卜那那,又侧头看看老凯,淡淡道:“不用你们提醒,我知道我是什么东西……你们感情深,同队的时间长,每个人都比我强。”
所以于炀连质问祁醉的权力都没有。
无意中得知祁醉要退役的那一晚,于炀在露台上吸了一晚上的烟。
若是别人,大可以推门而入,拽着祁醉的领子对他破口大骂,骂他为什么不早说,骂他为什么不及时治疗。
但换做于炀,他只能几天不说话,自己慢慢消化这件事,然后在想通了以后,把祁醉的id刻在了自己肩膀上。
祁醉垂眸,眼眶微微红了。
“讨论我是什么,一点意义都没有,现在最重要的是……”于炀压抑的吁了一口气,“重要的是……他要去接受采访,明天我们还有双排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