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礼婆婆则叨叨絮絮,抱怨个不停,跟聂轻娘说他太狡猾,平日看着吃力的学习模样是装出来的。
聂轻娘听了,不由掩嘴偷笑。
她难得见到多礼婆婆吃瘪,张腾怕是前所未有的第一人。
这会儿,多礼婆婆忿忿不平地道:“小姐,弈云这坏小子跟你学乐律,怕也是没用功。你得教他多点儿,他脑瓜子聪明得很咧,别怕塞不下。”
聂轻娘表面应道:“婆婆说得是,今后我得严厉些许,多教他一点儿。”
可她内心则想道:这可不行,弈云是喜欢乐律的,我可不能逼着他恶了这门才艺。日后要慢慢教导他才是,不能像婆婆那么乱来。这些日子,我倒是对弈云要求太严格了,往后得放松些许。听说他还学刀法,万万不可因我的一时之好,而误了他的正事。况且弈云一下子将乐律全学会了,岂不是让他看轻了这些知识,日后可不像现在这般敬重我了。
打定主意之后,聂轻娘重新制定了课程,把原本需要学两月学完的知识,分散到半年。
当然,两个月后,张腾应该能吹奏她的曲子的。只不过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最短要半年聂轻娘才肯让他学完。这对张腾而言,却是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又过了几日,张腾去了绥宁镇上,打算从莫余那买些精铁,殊不料对方竟然给了他一块玄铁。
他本想以市价付给莫余的,哪知莫余神秘兮兮告诉他,这玄铁乃是别人请他转赠给张腾的,无需一分一毫。
张腾问赠送之人是谁,莫余神情古怪望着他。
好些时候,他才缓缓说出是陈村的一个极美的新寡妇人。那妇人向莫余询问了他许多的事情,还再三让莫余替她向张腾道谢。
张腾略作思索,很快就知道是何人。他当即无奈地摸摸鼻子,不再多问。
临走之际,莫余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句:“张小哥那精钢长枪还合用吧?”
张腾一怔,含含糊糊地答道:“还行,凑合。”
莫余听了,眼睛突然一亮,神情激动莫名。
他盯着张腾脸,好一阵子,才呵呵一笑,说道:“日后小哥若有材料需求,尽管向莫某开口,莫某尽量给你进货价。嗨,到底是张小哥,莫某信得过。你总这般谦恭仁厚,而不像某些人那么厚颜无耻。”
张腾觉得莫余话里有话,有些不明所以,问道:“莫大师何出此言?”
莫余笑了笑,似乎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