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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明星稀,轻风吹拂,舒适宜人。
竹院内灯火通明,窗户上一个人影忽然晃动了一下,缓缓地倒了下去。
屋内,张腾正伸开四肢懒懒地平躺在床上,一脸疲惫不堪。
他做了一个深呼吸,而后两眼空空地望着屋顶,抱怨道:“啊,好累啊,好累啊,好累啊!没想到学乐律比练武还难,真是让人头大,可不学又不行。最该死的是,我特么还要跟多礼婆婆学皇室礼仪,唉,学礼仪啊,比学乐律更惨,更要命。唉,那简直是生不如死的折磨!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想的,我一个乡下野小子,学那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干嘛。算了算了,她们喜欢让我学,我就学呗,她们开心就好。”
这时,张腾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他一个鲤鱼打挺起,端坐在床上,随手拿起身旁的一把竹刀,在空中挥劈了几下,又重新躺下来。
他继续望着屋顶,自言自语地道:“竹刀还是太轻了,拿来研究刀法还行,但真正要练刀法的话,还是用真刀更好一点。嗯,明日去莫大师那拿一些精铁,自己锻造一把刀来用。唔,看样子要更忙了!算了算了,忙就忙吧,天生就是忙碌命!不过,我无论如何都得去莫大师那里一趟。莫邛这小子,他送我刀法秘籍。我学会后,终究要找时间教给他。难得他这么信任我,我张腾不能将秘籍独吞,失信于他。唉,麻烦,麻烦,不过世上有意义的事情多数是麻烦的。罢了罢了。”
张腾这么想着想着,最终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张腾练完刀法就再次去了绥宁镇。
当他到了那儿的时候,却是发现今儿的绥宁镇似乎有些过于安静。
街道上的行人比往常少了很多,不少人行色匆匆,气氛有些异样。而更让他感到惊讶的是,镇上多了不少缠着白布,披麻戴孝的人,尤其是老人妇女孩童居多。他们大多数神情黯然,泪痕未干,让街道多了几分愁云惨淡的哀寂之感。
张腾内心冒出一个个疑问:“看那些人的穿着打扮,好像在办丧事,似乎死了不少人。这几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又往镇中走了一段路,经过一间药铺时,只见药铺人满为患,来抓药的人当中,还有不少受了伤,身上绑着止血布的青壮汉子。那些人看起来多是习武的村民,他们神情灰败,大多数人沉默不语,一个个买得几乎全是医治外伤的药物。
张腾见了,心里暗忖道:“难道绥宁镇的村与村之间起争执?上演了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