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冲出来,急忙喊手下人拦住对方,自己则逃到一架马车侧旁,往门内高叫道:”聂小姐,老夫此番前来,诚心诚意,还请你好好考虑一下。”
“考虑你个大头鬼!”多礼婆婆在门口冲老头骂道,“老东西!别再来我们家,要是敢再来,老娘把马桶里的五粮汤浇你头上!滚!快滚!给我滚!”
她一边骂着,一边将手里的扫帚向老头扔过来。
老头低头躲过飞来的扫帚,气得浑身发抖,他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怒骂道:“呸!什么多礼婆婆,什么礼师,简直是一个疯子泼妇!今天老夫不跟你一般见识!你等着,改日我要你磕头认错,后悔莫及。走,我们走!哼,真是岂有此理!”
说完,他登上了其中一辆马车,招呼手下庄丁,气冲冲地走了。
“老混蛋!老娘我等着!什么东西!我呸!”多礼婆婆双手叉腰对着老头离去的方向大骂,随后她往地上啐了一口,转身走近屋里,嘭地一声将大门关上。
“走啦,走啦,没什么好看的啦。”
“哎呀,这多礼婆婆生气的时候可真凶。”
“可不是,生气的多礼婆婆,可没那么多礼!”
“也怪不得人家啦,王坤那老色胚都欺负上门来了,她还跟他这种人讲什么礼数。”
“不过,话说回来,聂轻娘真的打算终身不嫁吗?那真的太可惜了。像她这种美人,别说绥宁,整个辽西郡都不见得有几个。”
“你还别说,不提她的才学,她那脸蛋,那身段,简直是万里挑一,堪称极品!据说人家本是云京名门子女,家道中落,方才沦落在我们绥宁这片穷荒僻壤。”
“是啊是啊,若非如此,我们可没这般眼福,能见到她这等尤物。今日没见到她本人,还真有点遗憾啊。”
“行了吧。聂轻娘本来就深居简出,即便偶尔出来,也是蒙着脸纱,穿着宽松的衣裙,能看的不多。”
“刚来得时候,她可不蒙脸。都是你们这些色胚,啥事也不干,整天围在人家门前打转,人家才把脸蒙上的。”
“好啦,好啦,散去吧。好像说得自己不是那种人一样。”
……
围观的人们在聂轻娘门前交谈了一阵子,见大门依旧禁闭,最终一个个摇头叹气,遗憾地离去。
张腾拎着野兔站在原地,等周围的人全部散去之后,他才走上前,轻轻地敲着门,唤道:“多礼婆婆,是我,张腾。开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