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教授说:“这个朱元璋,连三字令都接错了几次。”
向知县说:“藏拙而已。正因三字令简单,稍微学过词令的人,都能够轻松接下,无非出不出韵而已。朱元璋却一字不答,直接就喝酒,藏拙也做得太明显了。”
“极有可能!”钱教授附和道。
这下子,连陆提学都拿不准了,难道真是朱国祥的诗词?
陆提学突然说:“不对,朱成功是有真才实学的。我以‘做学问’出题,考教诸生诗才,朱成功立即写出上乘的应景之作。如此才华,非同一般。能写出一首,就能写出八首!”
向、钱二人不说话了。
借用白家的书房,陆提学当晚就写信,把朱铭的诗词推荐给钱忱。
钱忱是驸马之子,曾随侍宋哲宗左右,被宋徽宗扔去泸州当节度使,这两年又召回开封做官。此人还有个身份,他是陆游、唐婉的姨父。
钱家、陆家、唐家,三家联姻,此时都处境尴尬,自己也搞不清楚是哪党的。
就拿陆佃(陆游祖父)来说,虽是王安石的亲传弟子,却认为新法虽好却难施行,被王安石扔去地方做学官。旧党上台,把陆佃当成自己人召回。陆佃竭力维护王安石的名誉,遂被打为新党。新党上台,又把陆佃打为旧党。
陆宰(陆游父亲)此时在京城做官,暂时被蔡京视为新党,因为站队比较模糊,随时可能被打成旧党。
钱忱的情况还算好,毕竟有个当公主的亲妈。
陆提学在信中极尽吹捧,希望钱忱能帮忙造势,把朱铭的八首诗词传播出去。
他对时局几乎绝望,已呈半躺平状态。现在能做的,无非培养几个后辈,推广一下新作物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