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见楚虞想知道,张口就想将她的身世和盘托出。但开口之际看到她身边站着的两人,又有些犹豫。
尽管他知道此刻能被留在这间屋子里的应该都是楚虞信任之人,但事关重大,他觉得还是应该谨慎为上,再跟楚虞确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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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开口,楚虞已看出他的顾虑,抬了抬手对身边人道:“秋霜,邬丹,你们先去外面等着吧。”
倒不是她信不过二人,而是她怕自己的身世如果真如猜测那般,会吓到他们。
何况这种秘辛,在对事态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无关信任,而是谨慎。
邬丹怔了一下,环视一圈,见凌墨还在,便点点头出去了。秋霜则是看了凌墨一眼,在凌墨微微颔首后也跟着走了出去。
房中只余楚虞凌墨以及张妈妈三人,确定周围再没有旁人,秦安才一撩衣摆,再次跪了下来,对楚虞郑重叩首:“奴昭阳公主府内官裕安,见过郡主。”
楚虞闻言一怔,有些不可思议地上下打量了秦安一番,又转头看了看凌墨。
凌墨铁面下露出的双眼也带着明显的震惊之色,对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之前也不知道。
这秦安竟然是个内侍?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秦安并没有注意到二人脸上的神情变化,低着头对楚虞大礼参拜,连磕了三个头才哽咽道:“郡主生母乃是前朝昭阳公主,是陛下与皇后娘娘唯一的女儿。”
“二十一年前,宫中生变,陛下与太子殿下遭难。公主受太子所托,携传国玉玺出逃,不得已隐姓埋名,藏身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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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如此,郡主本应出生在公主府,自幼获封郡主,将来必定承袭公主爵位。”
“可如今”
如今小郡主却流落民间,在此之前甚至连自己身上流有皇室血脉都不知道。
秦安擦了擦泪,道:“公主当年备受宠爱,并不像其余皇室宗亲一样要么久居京城,要么长留封地,而是时常游历在外,看遍大梁山川湖泊。”
“宫变时,恰逢陛下寿诞降至,我等随公主一同回京给陛下拜寿。哪想到”
哪想到这一去,便是天下大乱,皇权更迭。
“公主手中护卫虽多,却并没有正经兵马,何况宫里的人送出消息时已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