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见秦安对楚虞生母的事情并不细说,没有让春笙承认自己的身份,继续问道:“你既然是叶夫人的旧仆,怎么连她的女儿都认不出?”
秦安见他再次插话,怒目而视:“这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你们究竟是不是楚家人?”
他这十几年几乎和主子完全断了联系,十余年间也不过收到她两封信而已。
一封是告诉他她化名叶氏,嫁给了一户姓楚的人家,还生了个女儿。
另一封就是三年前,主子说她不久于世,告诉他她共有一儿一女,将来若是楚家人来京城取东西,让他务必先看一眼她的孩子们过得好不好。
秦安一直在京城等着,等了三年,终于盼到有人拿着那张当票来了隆昌典当行。
霍宗衍派来传话的人说来的是一男一女,男的二十左右,女的带着帷帽辨不清年纪,但看身形应该年纪不大。
他想着若是年岁不大的女子来到隆昌典当行,那必是小姐无疑了,不然楚家来取这么重要的东西,带个不相干的年轻女子来作甚?
可现在看着,怎么情形似乎有些不对?
双方谁也不肯在这种情况下透露太多和自己有关的事,更不可能轻易交出自己的密令,局面一时僵持住。
霍宗衍在旁看的好笑,抚掌道:“不若你们打一架?老秦你若赢了就让他们老实交代自己的身份,从何处得到的当票。若是他们赢了你就交出密令,把东西给他们拿走?”
秦安转头瞪了他一眼:“闭嘴!”
霍宗衍才不怕他,翘着二郎腿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那你们总不能在我这耗着吧?你们耗得起,我可耗不起。我这当铺统共就这一间待客的花厅,你们一直赖在这,若有客人来了我上哪招待去?”
凌墨也不愿在这跟他们浪费时间,对秦安道:“你先说出密令,让我们把东西取了,我再带你去见楚小姐。”
这句话等于承认了春笙并不是楚虞,但也告诉了秦安他们确实认识楚虞,而且关系匪浅。
秦安心中警觉:“不行,我必须要先见到小姐和少爷!”
谁知道这些人拿了东西是不是就跑了,谁又知道他们跟小姐少爷到底是敌是友,当票和密令会不会是他们骗来的?
春笙听他说“少爷”,呼吸一滞,下意识想说“少爷已经没了”,但看了看凌墨的神情,最终把话咽了回去。
眼前之人尚不知道是敌是友,她不能跟他说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