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已是显而易见。
他摩挲着座椅的扶手,一时拿不定主意,沉吟许久,朱佑樘终于踌躇着说道:“依朕来看,就算这什么知行合一是对的,程朱的观点是错的,也不至于闹到要废程朱的地步吧?”
“请恕臣斗胆直言,程朱既是错的,又何以为圣?”
“.....”
朱佑樘张张嘴想说什么,却无言以对,是啊,即为圣贤,又怎能出错?
换句话来说,你程朱既然被人搬到了圣人庙里享受供奉,那你就祈祷自己的那些学问可千万别被人挑出错来,不然您就只能从圣位上下来了。
那上面养的是贤人,不是闲人。
沉默半晌,朱佑樘出声道:“王卿且下去罢,容朕再思虑一二。”
“那臣先行告退。”
王华躬身行礼,正准备退出去,却又被叫住,“诶,卿现在是去詹事府当值,还是回府接着养病?”
“......”
听到这个问题,王华也沉默了,“陛下,臣若是去詹事府似乎无事可做。”
“.......”
行吧,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等王华退出去之后,朱佑樘垂眸看看御案上的文章,忽然开口喊道:“萧伴伴。”
立于暖阁外头的箫敬闻言赶忙进来,他恢复的不错,这会儿额头上只剩下一层已经结痂的疤痕,一进来就恭谨的问道:“奴婢在呢,皇爷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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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上午的,夏源正睡在躺椅上晒太阳,享受废物生活,忽然家里就来了一伙不速之客,告诉他要进宫面圣。
简单翻译一下,就是要入宫去见皇帝。
皇帝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见的,夏源先是洗了個澡,换上了一身特赐的白衣,而后才上了马车。
来传旨的箫公公也在马车里坐着,一路上对着他细心叮嘱,从入宫门之后走路的姿势,到面见皇帝时该如何参拜,事无巨细,一大堆宫廷礼仪都塞了过来。
马车驶到东华门外时缓缓停下,这里立有一道石碑,俗称下马碑。
虽然说是下马,但又不仅限于下马,武将下马,文官落轿,马车也不行,总之不能乘坐任何的代步工具,一律都得步行,走着进去。
从马车上下来,夏源凝望着眼前这座恢弘的宫墙,跟上辈子看到的好像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