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之间的气氛诡异,直到管家走到施权墨面前,“老爷,小姐回来了。”
“她来干什么!”施权墨脸色一变,有点不耐烦地说:“让她滚!”
“蓝阿姨毕竟是施意的母亲,她想要见自己的母亲最后一面,也没有什么不妥吧?”商应辞看着施权墨恼怒的脸,缓缓道:“我想,蓝阿姨在天有灵,也不想看见自己的女儿被拒之门外。”
施权墨面露阴冷,看着商应辞冷静矜贵的神态,半晌,笑了:“应辞,你这孩子真像你父亲说的,真是越来越有主意了。”
商应辞笑笑,从善如流:“人总不能一辈子浑浑噩噩,现如今,也是该有点主意了。”
管家左右为难,看着施权墨不敢说话。
这个家毕竟是施权墨做主,如果施权墨没有发话,他确实也不敢让施意进来。
而施权墨手负于身后,冷声道:“让她进来吧。”
说完,便折身离开。
父女二人之间嫌隙太深,就连同处一室,都难以忍受。
施权墨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无法忍受施意的存在,还是无法忍受一再妥协的自己。
只是余光无意中看见蓝晴的灵位,失去了坚持的决心。
商应辞说得对,施意终究是蓝晴视若珍宝的女儿,无论如何,这个面子他不能不给。
于是,当施意和沈荡进来时,已经不见施权墨的身影。
商应辞看着施意站在沈荡身侧,后者紧紧牵着她的手,就好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保护的姿态不能更明显。
施意没有注意到商应辞,他的目光落在蓝晴的灵位上,之后便完全丧失了冷静,泪如雨下。
沈荡做好了心理准备,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施意,皱着眉,眼底的心疼明显,一言不发。
那些前来吊唁的人并不知道施意和施权墨之间的龃龉,只是看见了一个女儿在丧失至亲时的痛苦。
施家和沈家才刚刚联姻,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红白喜事先后办了,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就连那些想要上前和沈荡寒暄套近乎的人,都犹豫着不敢上前。
施意其实并不想哭成这样,在来的路上,她也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要失控。
可是她终究是高估了自己,当看见蓝晴的遗像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那个瞬间,她所有的理智,瞬间被焚烧殆尽。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