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疑问句，但楚衡的神情分明就已经是确定了。
季眠抿了抿唇，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楚衡却已经在她面前坐下，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笑着说：“不用否认，我调查过你，已经看过你的照片了，而且你的眼睛很像婉婉，我不会认错的。”
楚衡说这话的时候，眼眶有些红，眼神里都是怀念和遗憾。
没见到楚婉最后一面，是他一直以来的心病，因此，找到季眠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就是要把季眠接到自己身边，把自己欠楚婉的都补偿到季眠身上。
心里的想法直接被对方戳破，季眠有些尴尬，“楚先生，我今天就是因为好奇，所以想过来看看你长什么样没别的意思。”
楚衡喝了一口茶，点点头道：“嗯，我知道你不想和我相认，但你终归也是楚家的人，你应该叫我舅舅，而不是楚先生这么生分的词。”
季眠咬了咬下唇，望着楚衡的眼睛缓缓道：“楚先生，外婆已经跟我说过您的想法，但我也有自己的考量，我并不打算和您相认，也不打算离开蓉城，所以希望您”
“你不打算离开蓉城，是因为墨霆骁？”
楚衡问的这个问题，已经涉及到季眠的隐私了，她皱了皱眉，“这个好像跟楚先生没有什么关系。”
楚衡本来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听着季眠和自己划清界限，脸色顿时就难看了不少。
“季眠，我是你舅舅，虽然这么多年我没有尽到一个做舅舅的责任，但现在你妈已经走了，你亲生父亲又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还有你现在的婚姻，我调查过了，你们是被逼结婚，根本就没有感情基础，我不会让你守着这种婚姻过一辈子！”
看着楚衡严肃认真的神情，季眠有些哭笑不得。
“我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不想去改变什么。”
她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把霓裳夺回来，如果有机会的话，就跟墨霆骁把婚离了，有季氏的股份在手里，她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
“那你告诉我，你爱墨霆骁吗？”
面对楚衡洞察一切的目光，季眠放在桌上的双手不自觉紧紧握在一起，垂下眸没再说话。
楚衡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其实我也知道，你们这种婚姻，怎么可能有感情眠眠，虽然我们没见过面，但我是真的为你好希望你能考虑一下跟我出国，等你发现了更广阔的天地，你就会发现蓉城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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