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微微一笑:“可这群妖魔正是为了伞而来,由怨而生的红伞,再以凡人之血灌溉,终会生成为祸一方的魔气。却不曾想,村民误打误撞挑选了个极善之人,若非如此,恐怕如今便不是槐神,是真的伞鬼了。”
牧不晚这才恍然大悟:“所以村长你也并非是伞鬼,不过是槐神的传承之人罢了。所以当初献祭你的那把伞在哪里?”
村长没有急着说话,半晌,他的手插入腹中,从里取出了一把极为袖珍的伞。
那把伞的模样与他脸上的花纹几乎相差无几,不同的是,伞骨是灰黑色的。伞柄之处缠绕着金线,金光灿烂,十分耀目。
温清抬起手摸索着那根金丝,嘴角勾勒出了一抹冷酷的笑容。
牧不晚有些诧异地看向他。
这个男人平素总是面带笑容,一双眼睛里透着洞悉世事的睿智。此时此刻,温清的表情显然告诉他,这把伞绝对有蹊跷。
果不其然,下一秒,温清伸手轻松握住了伞柄,用力往外一拔,那金色细线骤然绷紧,将整个伞骨都拉扯出来。
伞骨离体,落入地面。
温清俯身捡起,仔细查看。牧不晚也凑上前去看,发现那金丝竟然是纯粹的铜锈,并无其他东西。
“这伞...居然不是由人骨制而成的?”他喃喃道。
“没错。”温清抬起头看向村长,语气森寒:“你口中所言有破绽,恐怕连你自己都未发现吧。”
村长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话音尚未吐出,他便突然捂住胸口倒了下去,喉咙里溢出痛苦的呻吟。
牧不晚走上前去扶住他,替他检查了一番,才发现他的身体正在迅速衰败,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吊着。
“你是何时发现的?”村长虚弱地看着他,沙哑地问道。
温清淡漠道:“你说被献祭之人死后怨气会附着在伞骨之上,槐神甘愿舍弃心中的不甘,但你未必。况且当初你引我们去寻你的尸骸,恐怕不知道我们还往里走了走,发现了那些被怨气缠身的仙门弟子。”
村长叹了口气:“我确实没想到...”
温清笑了一声:“你为了让我们相信你,这一招可真是剑走偏锋,奈何遇上了我。若我猜得没错,槐神之前确实是拦住了这群妖魔的攻击,所以我门弟子才得以脱身回禀。可你倒好,竟然毁去了槐树的阵法,让妖魔肆虐,只是为了报仇吗?”
他说完这句话,村长忽然咳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