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想象，这一切如此荒诞，怎么可能？
他将眼睛短暂地闭上，他需要一点点时间来思考这件事，可女人显然不会让他有这样一个喘息的时间，她又一次开口说道：“好孩子，许久不见，你甚至不愿意睁开眼看看我吗？”
牧不晚缓缓地睁开眼，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他整个人都呆滞住了。虽然那张脸看起来很美很漂亮，可他却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将她和母亲联系起来。
“你怎么可能是母亲？我母亲早就死了。”牧不晚激动地喊道。
女人的眼眸中掠过一道寒光：“我没有死，而是成为了天使，只是为了有一天能够与你再相见。或许，你也希望能和我一样，拥有一对辉煌的羽翼？”
“原来如此，母亲，您还愿意再为我唱一次摇篮曲吗？我这些年过得很辛苦，每每睡梦中都会出现您的歌声。”翅膀的问题一出，牧不晚感觉自己原本有些混沌的脑袋清醒了许多，他不动声色地询问道。
女人听到这句话后，笑容越发灿烂了起来，她点头应允道：“我的孩子，你等待了那么多年，终于要等到这样的一个时刻了，我当然会为你唱上一首。”
女人的话一落下，牧不晚的脸上就浮现出一抹狂喜之色，他的眼眸中也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的手已经止不住开始颤抖，眼泪噼里啪啦地打在衣襟上。
牧不晚脸上做着戏，用余光轻瞥了一眼牛头男，发现他脸上露出了一抹势在必得的微笑，看来是以为牧不晚早已经在书中迷失了自我。
女人的歌声从书中传出，牧不晚和男人都陶醉地听着，可谁也没想到，下一秒，牧不晚就双手使力，一下子将书撕成了两半。
女人的惊呼声从书中传来，牧不晚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他拼命地撕扯着书页，零碎的纸张落在地上同男人的羽毛一样，都化成了黑灰。
没了媒介，女人的声音很快在这一方小天地内消失，而牛头男算是彻底被她抛弃，此时正如同一个戒断反应的人一样，用肉翼将自己紧紧裹住，浑身却止不住地颤抖。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极为虚弱，可他还是想不通，为什么牧不晚不想要和他们一样成为上帝的信徒，为什么要打破这一切。
“从你获得这本书开始，就应该很明白，倒十字架并不是上帝的符号，反而让你们更加接近魔鬼。你口中所谓的上帝，以书本为媒介，从中产生幻想，让你们看到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