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电话却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凌绝没能将电话接起,而是莫名其妙地晕倒在了牧不晚的门前。
第二日,牧不晚醒得很早,他发觉昨晚自己睡得很沉,甚至没有一个梦境企图闯入他的脑中。他揉了揉惺忪睡眼,从床上爬了起来,走进卫生间洗漱完毕。推开门走进客厅,发现凌绝的房间门虚掩着,里面却没有人,他不禁有些疑惑,这小子跑到哪里去了。
摇了摇头,牧不晚走进厨房将冰箱里的面包取出,大口地嚼了起来,他一连吃了几张,边吃边用手机给凌绝发消息,却发觉消息提示音是从房子里的某个角落里传来的。
他好奇地来到客厅,驻足此地细细聆听,发觉声响是从凌绝的房间里传出的。他连忙跑回凌绝的房间,却发现一摊触目惊心的血迹赫然洒落在床前。
牧不晚的心猛地一沉,他顺着鲜血的痕迹一路寻觅,最终将目光锁定在巨大的衣柜前。牧不晚的瞳孔骤然缩成针芒状,他的手有些颤抖,将衣柜门轻轻拨开,里面一具稍带凉意的人体掉了出来。
“阿绝!!!”凌绝的浑身上下都没血染了个彻底,牧不晚不敢耽搁,他用手机给田甜留言完就将凌绝扶到床上,小心翼翼地将他身上染血的衣物除去,检查伤口。虽然没有受到致命的伤,但是身上有许多碎玻璃划出来的口子,因为失血过多,他显然已经昏迷多时了。
保险起见,牧不晚没有选择将凌绝送往医院,而是熟练地将他身上的血迹全部擦拭干净,然后找来医药箱,帮他将碎玻璃全部从伤口中给取干净,之后再包扎上。
凌绝的伤来得莫名其妙,牧不晚甚至不知道这些碎玻璃从何而来。未知的恐惧让他的手不由地颤抖,但还是尽量保持着冷静,尽量用平稳的动作将伤口周围的皮肉清理干净,并且挑出伤口里面的脏东西。
一系列的工作做完后,凌绝的伤口总算处理完毕,牧不晚长长地舒了口气,整个人也松弛了许多。他抬腕看了一眼表,发觉已经快要到中午十一点钟。而这时候,门铃与凌绝的手机铃声同时响起。
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不知怎的,虽然这个号码对他来说很陌生,却让他突然有种莫名的恐慌。这个电话他根本不想接,可是手机依旧响个不停,让他烦躁不堪。
他掐掉了恼人的铃声,走到玄关处打开了门,田甜已经到了。她看起来是刚考完试从学校赶来,额上一层薄薄的汗,脸颊微红,眼睛里透露出来的是真切的焦虑和心疼。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