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兔及时跳起来说,“这是才拾到的一张纸。”
“里面说什么了?”王后问。
灰兔将纸双手碰上,恭敬地回答道:“我还没打开来呢?但是看来是一封信,是那个罪犯写给...给一个什么人的。”
“信写给谁的?”一个陪审员问。
“它不是写给谁的,事实上,外面并没有署名。”灰兔被陪审团问得有些烦,它翻了个白眼一面说,一面打开摺叠的纸,“根本不是信,而是一首诗。”
“是那罪犯的笔迹吗?”另一个陪审员问。
“不是的,这真是奇怪的事。”灰兔的回答让陪审员全都感到莫名其妙。
“一定是他模仿了别人的笔迹。”国王这么一说,陪审员全都醒悟过来了。
这时,武士开口了:“陛下,这不是我写的,他们也不能证实是我写的。末尾并没有签名。”
然而国王根本不想听他狡辩什么,还没等他说完便打断道:“如果你没有签名,只能说明情节更恶劣。这意味着你的狡猾,否则你就应该像一个诚实的人那样,签上你的名字。”
对此,出现了一片掌声,这或许是国王从开庭以来所讲的第一句聪明话。
“那就证明了他犯罪。”王后脸上带着欣喜,她显然已经被今天的审判弄得很烦躁了。
“信里写了什么呢?你们就这么笃定,他犯了罪?”沐小司神情淡淡地问道。
“快读一读!”国王恍然才发现自己到现在还不知道这封信的内容是什么。
于是灰兔大声地朗读了起来,声情并茂。牧不晚一边听着,一边将视线在场上转了一整圈,果然不只是他,在座的所有人都是一脸的疑惑,根本就听不懂这驴头不对马嘴的诗。
然而国王还在装,他的眼神有些躲闪,可脸上却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在一干动物的注视下,他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这是我们听到的最重要的证据了,现在请陪审员...”
“你们有人听懂这诗说什么了吗?给我解释解释,我愿意付丰厚的报酬。”沐小司又一次打断了国王的话,然而他一脸的无辜,像是一个童言无忌的孩童,这样的状况即使国王现在气得牙痒痒,也没办法下令让人砍了他的头。
场上又是一阵寂静,没人敢打破,这些动物甚至将希望寄托在国王的身上,希望自己英明的君主能够帮助他们解惑,不过国王显然什么都不知道,他只一味地清嗓子,装作身体不适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