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缩在龟壳里,依靠惯性快速地朝窗户方向滚去,只要方向控制住,那么他将完好无损地破除丝线的阻拦。
虽然对这副身体还不够熟悉,但牧不晚还是尽力以自己的方式将身子蜷缩在硬壳里滚了过去。一路上磕磕碰碰,他感觉自己触碰到无数的丝线,在房间内形成了天罗地网,似乎就在等他傻傻走进来。
牧不晚的行动并不算很顺利,龟壳并不是规则的球形,再加上有丝线的干扰,他很容易顺着丝线的方向跑偏了。故而这一趟下来耗费了他极大的力气,成功走到窗边时已经是五六分钟后了。
说巧不巧,当他打开窗户准备逃跑的时候,那几个追击他的同学恰巧打开了格斗室的门,它们看起来应该是在隔壁等了他不少时候,按捺不住循着声音找了过来,没想到没有看到他的尸体,反而已经快要逃离掌控了。
为首的那只甲鱼恨恨地说道:“你以为自己能逃到哪里?还不如早点从这世上消失才好。”然而它们只能眼睁睁看着牧不晚有些笨拙地从窗户那里翻出去逃离,却没有办法阻拦。
暂时从这群疯狂小甲鱼手底下逃离的牧不晚没敢松懈,他抬头看了下,满目的珊瑚堆砌成了一座不算陡峭的小山,可之前他在龟壳里撞得晕头转向,现在只觉得两腿发软,喉中也有些止不住的酸意。
就在这时,牧不晚听到隔壁手工室传来脚步声,看来这群同学并没有准备放过他,既然格斗室没有办法走,它们就绕到手工室的窗户这里抓他。
牧不晚心里一凉,连忙手脚并用往珊瑚山上爬,却没有留意到几个同学站在窗户边上,一脸诡异地笑着望他。
所以牧不晚又一次死了,因为他没有注意到掩藏在珊瑚中间的毒刺,当他爬上去的感受到刺痛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只能倒下让更多的毒刺扎进自己的身体里,心脏在麻木中缓缓停止了跳动。
一声长叹后牧不晚从地上爬起来,又到了原点,他崩溃大叫。这声长啸发泄了他满腹的憋屈,他实在是想不通,这小小的学校哪里有自己的藏身之处,几个同学为了杀死他,把所有的生路都堵上了,想得无比周到。
牧不晚烦躁地挠了挠甲鱼脑袋,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他祈求上天能给他一个机会将这些甲鱼全都反杀,而不是像一个落入陷阱的过街老鼠一样,狼狈地苟延残喘。
忽然,他安静了下来,他觉得自己应该换一种思路。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老师身上掉下的钥匙就是老师给予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