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不一样,牧不晚必须得去了解了解。
好巧不巧,牧不晚刚出门就被医生叫住了。他将手上的小匣子递给颜绮,笑着说:“去帮我看看二楼的病人好吗?爸爸现在有些忙,暂时走不开,记得帮他们每个人用药,乖。”
牧不晚抱着药盒子一路直奔二楼,与三楼不同,整个二楼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走动。此时夕阳已经落山了,惨白的灯光勉强照亮走廊的路,脚步声的回响悄悄低吟,牧不晚有些发憷。
他推门走进了第一间病房,里面只住了一个孩子。小小的身子陷落在被褥之中,睡得香甜。可他的四肢已经被截断,像个人棍一样的体态,断裂处被缝合,露出狰狞丑陋的疤痕,可偏偏身体主干部分插着大大小小的管子,不断给他输送营养、排出污秽。
牧不晚此时的震惊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他轻手轻脚地走至一旁的杂物台,将小匣子打开,里面的针管码得整整齐齐。他取出其中一只,却并不知道该怎么做,或许能冒着风险暂时不把药打下去?
不按照规矩办事,护士很快就会发现,不免又是一顿责罚。可一味顺着颜绮的路往下走,自己仿佛也变成了伥鬼。咬了咬牙,牧不晚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不知道手上的是什么东西,所以他想等等看,不按时打药会发生什么。
不过多时,床上人醒了过来,他从一开始的迷茫到看到自己状况的不可置信不过是一两分钟时间。他扯着嗓子哀嚎起来,透过氧气罩发出沉闷的痛吟,余光瞥见牧不晚,他断断续续地问道:“你...你怎么在这里,我的父母还要从我身上拿走什么?”
牧不晚大概明白了,小匣子里装的应该是麻醉药。这些已经被取走一部分的“储物箱”还有剩余价值,每天一支麻醉剂让他们安安静静地替饲养者保鲜,后续如果有需要,会最大化地拖延他们的存活时间,方便饲养者随时来取走剩余部分。
很不幸,眼前的男孩被取走的是四肢,按照他腹部的缝合痕迹来看,很可能内里剩余的东西也不多了。可牧不晚没有错过另一个有效信息,那就是这个男孩并没有智力障碍,他从头至尾都是个健全的孩子。
牧不晚将手上的针管藏在背后,凑近他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男孩大概知道自己大限将至,绝望中透着一股子疯狂:“我?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那个贪婪黑心的医生,会把你的头骨敲碎,将里面的东西完整地挖出来,用来替换他那个被病毒吃得差不多了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