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些惑人心神的言语,她面上满是慈爱怜惜,弯腰向笼中人伸出右手,若是不知道真相,牧不晚还真会以为她是来救姑娘脱离虎口的呢。
但显然笼中的谭云并不知道一切都是假象,听闻能逃离香意楼这种腌渍地方还能去大城市做体面人家的婆妇,这天大的好事一下冲昏了十九岁少女的头脑,她手脚并用忙不迭从笼子里面爬出来搭住岑夫人的手:“多谢夫人,阿云愿意肝脑涂地,来世当牛做马来报夫人恩情。”
妇人闻言高深莫测一笑:“来世那还是许久之后才需要考虑的事,如今你要想的就只是伺候好我儿,他是个可怜孩子,还望你能看在我这份恩情上善待他。”
这模棱两可的话绕得谭云更是失去了思考能力,连声答应起誓若不能照顾好二少爷必永世不入轮回,直坠入十八层炼狱。
岑夫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拉着她坐回了主位上,抚了抚胸口顺气便看向老者。谭云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显然还有些害怕,身子瑟缩了一下低下头盯着脚尖发呆。
不过女人的眼神老者却是读懂了,这门生意是板上钉钉做成了,他吩咐牧不晚跟他出去准备一番就送谭云“走”,显而易见,这“走”是不可能活着离开了。
这回出门后老者没丢下他一人行动,倒是带着他又在府里一阵走动,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后吩咐守门的两个小厮抬四块冰鉴去北间,抬脚进屋就将桌子上一个两人宽的木盒递给牧不晚,千叮万嘱他一定要拿稳了,否则丢了小命他不理的。
牧不晚连声诺诺,掂量着手上的分量感觉应该是个什么金属器具,倒也不是重极了,应该不是铁之类的东西。正思考着,那边老者从书架上找到了谭云画像所在的那本本子,右手又拿起一个锦盒就带他往回走。
一路上并不是太太平,眼瞅着虽然没有什么危险出现,但牧不晚耳边总是出现女子的尖叫声,又惨又利的嗓音不似幻觉,那必然是与盒子里的东西有关,当做闹鬼来说倒也不为过。
感觉脑袋快要炸掉,牧不晚额上的青筋都有些绷不住了,魔音穿耳让他头晕眼花,不过还是咬着牙撑到了北间门口,令人称奇的是,门一开叫声倒是消停了,也不知是畏惧还是贪恋屋内的东西。
进了屋见地上又多了两个箱子,牧不晚正好奇着,那边岑夫人开口了,说是托小厮让在府外守着的仆妇将谭云的嫁衣拿来了,要让她现在穿上。视线一抬,果然谭云一脸的娇羞,一时间小女儿姿态尽现。
既然提到了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