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打量,他低着头做完一切后没有着急从房间里退出去,而是在门口不起眼的角落站定,完全代入了个敬业小厮的角色。
美妇人从进门来就一直眼里含了泪,将落不落的样子十分惹人怜,她捏着张描金仙鹤刺绣的手帕不断抽泣,茶一上来就端起抿了一口,勉强止了悲意。
“倒不是二郎这事办得仓促,我是实在放心不下他,怕他一个人在那里孤苦无依,一想到他年纪轻轻就...我这个做娘的恨不得现在就下去陪他!”说到伤心处,那夫人又是一阵哽咽。
这下牧不晚听明白了,这岑夫人二儿子刚没了,现下正等着办丧事,可这里是什么地方,她来做什么的,牧不晚尚摸不着什么头脑。
听她说这些,老者没露出什么动容之色,倒是眼底一片精光。很快他就装作一副扼腕遗憾之色,安慰妇人不要为此太过伤神,然后招呼站在门口做“门神”的牧不晚过来。
“小东,你去将所有册子都搬来,让岑夫人好好选选。”这话听得牧不晚一脸疑惑,还没等发问,他感觉到这具身体不再被自己掌控,而是开始依据本人的生活行为开始运作,只见那小子跪下来恭恭敬敬磕了个头,“喏”了一声就火急火燎朝门外跑去,只是临到门口时回头问了一声:“六爷,活册也拿来?”
眼瞅着原本一脸哀恸之色的女人表情变得尴尬起来,老者急忙骂了一声:“蠢笨东西,让你全拿来还这么多话,没带脑子就别来上工!”
听着这声怒骂,小伙子倒是个没脾气的,憨厚一笑就跑出去了,只是在半路上变了脸色,牧不晚待在他的身体里,敏感地察觉到了他的愤怒:“一群老畜生,天天干这些丧天良的事,早晚遭报应。”.
叹了一口气,牧不晚觉得此时自己特别头疼,这个梦境让他存下了很多疑惑,脑袋随时要爆炸。
年轻人手脚麻利,回来得极快,手上抱着两沓厚厚的册子踏进门来,“嘭”地一声放在地上,惹得贵妇惊呼了一声。
任务完成,牧不晚感受到自己又重新获得了对身体的主动权,他干脆打起十二分精神,先是将上座二人杯中的茶满上,接着换上一副讨好的表情,试探问道:“六爷,从哪本看起?小的给您递。”
老者闻言别过脸用眼神询问妇人,只见她攥着手上的帕子,染着蔻丹的长指甲都将上面的线抠得有些许脱落了,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良久她才沉声道:“活册吧,一本一本递上来。”
得了命令的牧不晚反应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