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咎由自取。
但,老夫也不是那无情之人,其一,你坐镇仓部司郎中,主持事务繁忙,若是仗二十,恐怕要耽误户部的差事。
再者说,你今日里失去了嫡亲大子,心中也不好受,老夫也非铁石心肠,但你的过错不可饶恕,若是不罪,老夫难以向族人交代。
“便改为笞二十,以儆效尤,倘若他日还要犯在此处,你也不要叫老夫知晓,赶紧拿了三尺白绫,将你的老阿耶勒死过去,也好给我个痛痛快快。”
卢继善是个大大的孝顺儿子,听到这里,赶紧趴伏在地上,一头触地;
“阿耶这话,儿本不敢接的,可是担心阿耶的心里苦闷,儿便斗胆多说几句。
还请阿耶放心,儿记住这次惨痛的教训了,剩下的六个,不再放松,一定严加管教,此类事情不会再有下次,不敢叫阿耶再难受了。”
老司徒点了点头,声音的变得温和了许多;
“你是个孝顺的,知子莫若父,老夫心里头比谁都清楚,老夫也相信,经过这次事情,你一定会痛定思痛,看管好剩下那些,好了,不再说了,五弟,执行家法。”
最边上的一个小老头,起身答应了一声;
“是,族长,来人呐,扒下罪人卢继善的衣衫,取家法出来。”
老头话音落地,旁边立马走出来两个奴仆,走上前去,三下五去二就把卢继善的外衣给扒了下来。
一个小厮捧着一个两尺长短的木匣子,卢继善的五叔上前,打开了匣子,取出来一根三指宽,乌黑乌黑的荆条,交给另一个奴仆,嘴里大声说道;
“行刑。”
“啪!”
“一”
第一荆条下去,卢继善颤抖了一下,行刑的下人,毫不留情的又抽了下去。
“啪!”
行刑的卢老五,嘴里又报了一个数出来;“二。”
“啪!”
“三……”
这边卢继善受刑,正妻卢崔氏,和五房妾室,都伸着脖子,紧张的不行,每一次荆条下去,六个女人就跟着哆嗦一下,卢崔氏用尽力气绞着手里的丝巾……
不说这边卢继善议罪行刑,只说卢守助兄弟三人,带着奴仆下人抓着废人卢灌,出了卢府门外,直接来到胡同外头。
坊口外的街上,已经聚集了数百的平民,有坊里的邻居,也有贩夫走卒,各色人等具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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