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怎么想的?莫不是阿姐你得了伤寒,给热糊涂了吧……”
邹淑仪啪的一声,打掉兄弟伸过来的右手;
“得什么伤寒,没病,你就记住阿姐的话,咱们一家,还有表弟,还有我好姐妹周家姐姐,不都是靠着郎君起的势?
做人可别忘了本,尽量多犁出去一段,好歹也能给郎君掩盖一些不好的,至少这样,也能难堪的轻一些不是。
否则,要是一心一意改造的新犁,还不如直辕犁好用,传了出去,郎君面上太也没有光彩。
再说,郎君一心一意改造犁头,不也是为了天下的穷苦百姓,这初心是好的,我得口干舌燥,罗里吧嗦,你到底听见没有?”
邹淑仪看着兄弟还在撇嘴,直接上手,一把就拧住了邹同林的一只耳朵。
邹同林冷不防阿姐又来这个,疼的赶紧开口求饶;
“哎呀,哎……阿姐快快放手,我听见了,快些放手,我现在可是管事的身份,不能再这样了……”
邹淑仪乐呵呵的笑着,放下了右手;
“瞅你那样子,还管事呢,别说做个管事,就是做个大管事,长到一百岁,阿姐照样敢拧你,你信不信?”
邹同林这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得的,赶紧后退了两步才站定,手上快速的揉着耳朵,脸上陪着笑容;
“那是,阿姐你的脾气,谁敢轻易招惹,反正我是不敢的,得了,一会我把牛使唤好了,一定给郎君犁出去两百步开外,这总行了吧。
不过,咱们可说好了阿姐,一头牛你叫它犁两百多步,今天算是彻底废去求了,就是明天也不能再用的,得让它好好歇歇。
不能因为是牲口不是人,就往死里使唤,再说了,这一头最壮的,还是你这大管事的名头,
才分给咱们邹家养活的,自己家里的壮牛,你不心疼算了,我可不能跟着你学。”
邹淑仪看着刚刚套上犁前架的壮牛,声音充满了无奈;
“阿姐怎么不心疼,百姓伺候庄稼全靠壮牛打头,天下哪个农人不懂这些,让一头牛拉犁,还得两百步开外,阿姐也是心疼的要死。
不过今日的事,必须得如此进行,等一会累倒了,让它好好歇两天,再喂些豆饼,这头牛,阿姐也给他割过十几次青草,有感情的。”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见李钰在另一边呼唤;
“娘子,你干啥呢,这都弄好了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