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崔潘科调笑着说道;
“我说十三郎,你这是怎么了,还笑成伤痛了不成?”
卢从善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说道;
“哎呀别提了,这几日吃坏了,本来就在肚子痛,这会再听你们说那李大郎的凄惨样子,
又给我笑的,哎呀不行了,我怕是坐不住了,我先走一步,去找个医馆抓几副药吃去。”
几个人关心的赶紧催着卢从善,离去看病抓药。
卢从善急急的和众人打了招呼,捂住肚子弯着腰,就出了正堂而去。
剩下大厅里的百十号人马,在崔旺的主持下,慢慢静了下来,大家轮流发言,各抒己见,比菜市场还热闹。
完全出乎崔旺的意料之外,他以为他清河崔氏长安主事人身份,
再加上身边的七八个统一战线的,振臂一呼,就能叫大家跟随他们一群,放弃参与户部的事儿。
结果完全不是,吵到最后,甚至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了,不得不曲终人散,陆陆续续的,都离开崔旺的府邸,各自回家。
清河崔氏的大房族老崔跃平,自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静静地从头看到尾。
躲在角落里,把所有人的态度,意见偷偷的记下,然后随着退去的人群,离开了崔旺的府邸。
回到自己的府里,崔跃平径直走进了后院的书房里,坐在太师椅里发呆。
下人墨好了墨这才提醒他;
“阿郎,墨汁成了。”
回过神来的崔跃平哦了一声算是答应,也不说话,提起笔来把今天看到的全部写下来。
封了火漆之后交给忠心的奴仆又交代了重点;
“一刻都不要耽搁,骑快马送回老宅,就走咱们打通的那个城门出去,给那老兵头多使些银钱,你今夜就离开长安。
将老夫的书信亲手交给大兄,千万记住,不要对任何人说出,任有关老夫给族长书信的事情。
但有人问,就说老夫吩咐你回去,看看大兄的身体,大兄虽然卧倒在榻,但是心里跟明镜一样。
你一定要亲自将书信交给族长手里,还要在没有人的时候,明白了吗?”
“是阿郎,小人记住了,绝不会耽误阿郎的大事儿。”
崔跃平的奴仆,刚转过身子,就又被叫住;
“且慢,带我一句话回去,说给大兄,只说在族长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