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的不行,又追问道;
“那若是这般说法,程家叔父那憨货样子都是装的?”
“你总算明白了一些,长安三憨货,只有你程叔父是装出来的憨。
你尉迟叔父,那是真的憨,一根筋不拐弯,牛大将军也差不了多少,要不怎么说三憨之首?
你娃呀,还嫩着呢,满朝文武里,处处都是能人,可千万不能小看任何人呀我的儿。”
戴伯阳愁眉苦脸的说道;
“那阿耶,儿该靠近何人,警惕何人才是,要是让我一点点摸索,难免要吃许多亏的,不如阿耶给儿指点出来,也好事半功倍。”
戴胄欣慰的放松身体,靠在太师椅里微笑着说道;
“你总算是开窍了,老夫等你来问这句话,等了十年的我的儿。
前几年你还留恋在平康坊那些女人的肚皮上头,整夜整夜的不回来,老夫气的浑身发抖,
你却浑然不知,只埋怨老夫不给你个好脸色,你是老夫的嫡亲长子,怎能不喜爱于你?”
“阿耶莫要再说了,儿真是羞愧难当也……”
“怕什么,好男儿,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谁还没个风流倜傥的过去,老夫不也是九个妻妾吗?只要把握好分寸就成了。”
“那阿耶,朝廷这末多重臣,咱们戴氏该防范哪些,又当亲近那些才是,还请阿耶教我。”
“别看那么多重臣,你只挑选几个靠得住的就成了,不要贪婪,妄想把所有重臣笼络到你手里,
老夫最交厚的就数房杜两位仆射,这武将里只有秦程两家,虽只有两文两武,你看老夫一生,不也是逍遥快活?”
戴伯阳笑着说道;
“那是,阿耶您交厚这四家,尽是文武重臣里的翘楚之辈,当然是轻松如意了。”
“哈哈,哈哈,连你这孽障也看出来了,不过老夫与他们,可都是玩命的交情,从来不藏一丝一毫的私心。
此一点,你以后必须谨记在胸,不要和交厚之友,耍任何一点心机,否则你必吃大亏,
轻则坏你一生仕途,重则要你性命,或许还会连累我戴氏。”
“是阿耶,儿记住了。”
“唉,只可惜,我这四个过命的挚友,杜仆射,和我一样病殃殃的,恐怕将来我俩就是一前一后的事了,叔宝也不是长命之相,
唉,只有老房,和程泼皮,能活长久……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