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不似常日,惊奇的问道;
“夫君,这是何为?”
“嘘,别吱声,我怎么听见前院里,好像有铜锣的敲打声,不是走水,就是来了贼人。
我得赶紧起来,娘子自己先行歇息吧,某家去前头看看,打雷到底是有何事发生?”
陈氏正要享受,那劫后的温存,见自家夫君,却要起身下榻,很有些不以为然的埋怨;
“夫君何必一惊一乍的,府里的下人都是家生子奴仆,做事办差那可是认真勤恳,哪里会能走水?”
陈斌听了这话再次加快了穿衣的速度,一边皱着眉头回话;
“那就更麻烦了,不是走水,铜锣声起,必定是贼人来犯,某家赶紧得去都尉处集合才是。”
陈氏三四十了,还噘着个嘴,摆出一副小女儿家的姿态;
“夫君真是瞎操心,咱们李家的庄子,什么时候敢有强人来犯,那和找死有何区别?”
“娘子此言差矣,可别忘记了,去岁,那烧砖的九老,在后头那个庄子,就被绑了两个出去,如今可不是以前了,
惦记郎君秘法的,可是一大堆人,都尉说过的,以后要加倍小心谨慎,好了好了,你先睡,某家去去就来。”
陈斌不等自家女人答应,拿了一根半丈长短的铁力木棍棒,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陈斌的女人看自家男人已经出了屋子,这才有些不乐意的重新躺下,不免感叹着,今天这人伦大事,可是不太圆满,还好那最重要的,基本算是完毕了……
陈氏还在不停地埋怨着,院子外头,一面铜锣,杂乱的敲打进了侧院。
也没人叫喊,就那样一直不停的敲打,铜锣声未停歇,又再传来震撼人心的大鼓声,咚咚的传进所有人的耳朵。
侧院里住的三十九家小院落,全部开始掌灯,不到半刻钟的功夫,三十九家府兵,先后奔出各自己的小家,朝前院急奔而去。
不说那边府里的三十九家府兵,正在集合,只说已经退休的粮仓大管事马本初,微微颤颤的,走出了内屋。
上代粮仓大管事,马本初居住的大套家宅,外头已经聚会了几百个马氏的族人,院子里站着的,都是下头分支的各家家长。
这马氏家族,可是陇西李氏带过来的,在家生子十九姓氏里,那是第一大的家族。
典型的西北壮汉基因,个个都是人高马大,连七十多岁的马本初,经历过老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