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李家五个庄子,上万人,又将如何度过,
依小人之见,家主可等来年春夏,若春夏雨丰,则秋收有望,
家主可收新粮纳之,将旧粮做酒,倘若来年春夏无雨,
又将粮食酿造为酒,其味虽美,可终究不能裹腹,
不知家主以为然否?”
面对这父子二人苦口婆心的劝解,李钰又从酿酒的激情上,回归冷静,
仔细想来,这肚子二人说的到也在理,这冬天不下雪,来年必定减少产量,前世小学课本上都学过,
再说也是常识,他又不傻,怎么能不知道轻重缓急?
今年自从自己穿越过来,确实很少下雨,即便仅有的两次,也是只打湿了地皮而已,
这冬天已经两个月了,一片雪花也未飘落,倘若明年春夏再不下雨,不用揣测前人的方法经验,
傻子都知道秋天一定是颗粒无收,真是如此,那就麻烦了,
只能依靠粮仓里的存粮,度过半年或者一年的危机,
如此看来自己还真不能乱来了,
“也罢,这粮仓的储备,暂且不动,以防来年旱灾,某若用粮,便去长安采买就是。
只是某也想知,旱灾来临之时,百姓何以度过?”
“回家主的话,大灾来临之时,只能勒紧裤腰带,
米饭变稀粥,三餐变两餐,紧张之时就一日一餐,
能保住性命就是万幸,
老朽已过古稀之年,生死到也不惧,只是惦记,
李家自搬来蓝田,一百七十年有余,不曾饿死一人,
老朽在时,却要出事,将来九泉之下,还有何面目去见历代家主,唉……”
马本初说完这一番话,拿起袖口擦拭着两行老泪,似乎颇为动情!
“这……”
李钰早就从酿酒的激情回复冷静,也在思考真的灾年来临,如何应变,
见这年迈的管事,句句真情,事事都以李家的立场考虑,
于公于私都是无懈可击。
自己也是十分感动,能有如此忠仆,复又何求?
“大管事放心,自古以来,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某也清醒,自然遵循道理行事,岂能任意胡为,
如今庄子第二批修造之事已经完工,这两日若是抓紧一些,
大寒来前,也能将粮仓扩充一下,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