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巷子之间,
完全就没有把刚才教训人的事儿,放在心里!
也难怪,先不说李钰还带着爵位在身!
只说他的两位叔父,一个是火爆脾气的混世魔王,一个是不曾败过的一卫大将军,
皆是朝廷里的一品国公!
收拾这些流氓痞子,难道还能惹出什么祸事出来!
李钰更是压根儿就没把刚才的场面当做一回事,
一路走走停停,东张西望,对这名扬海内外的东西两市,充满了兴趣。
走累了的李钰,方才想起身边救下的娘子。
随口问道;“你这娘子,如何就得罪了那些强人,
可与某家道来,倘若真有冤屈,本郎君就与你主持个公道又有何妨?”
那被救下的女人,闻听此言,普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边哭边说;“郎君大恩,奴家必舍命报答,
郎君且听奴家详细道来,
奴家与夫君,也是这长安城里的良民户籍,
只因婆母病重,夫君便去借了那万油酒庄的高利银钱一贯,
与母亲大人,买些草药,希望能救回重病的母亲,
奈何天不遂人愿,母亲大人终究是躲不过上天的安排,
等奴家与夫君,安排了母亲的后世,就赶紧变卖了田产,一贯又三百文,送去了那光头府中。
可不想却因此,惹下了塌天的大祸!”
“哦?如何就惹出来祸事?你细说端详!
借了他一贯,给他一贯又三,这是如何的厉害?难道还不够?”
那女子,擦了擦眼泪,继续言道;“郎君有所不知,
那万油酒庄的光头,乃是这西市的恶霸,
一句话就将奴家夫君逼向了绝境,”
“什么话,竟然能将你夫君,逼向死路?”
“恩……那酒庄的光头,说一贯三,也是不够,需要……”
“需要什么?借了一贯,还去一贯三,如此欺人,还是不够?
还需要何事?你且全部说出来,本郎君才能与你主持公道!”
“是,那光头对奴家夫君言道,需要用奴家抵债,才能相安无事,
否则便要将奴家夫君,置于死地!
奴家夫君也是倔强的脾性,听了此话,怎肯善罢甘休,当场便将那贼人,骂了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