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里,第一排第三家。
于是乎,众人从永宁坊一路继续向西挺进,一行人晃晃悠悠赶到国公府,已经是午时三刻。
用李钰的时间表对照,就是中午十一点半了,两个来过的护卫,上前递过李钰的拜贴,立马就被门口的护卫带着,从侧门进入。
又有人快速进去,禀报秦琼,这公爷的侄子来访,可是怠慢不得,国公府门口的护卫,带着李钰和四个丫鬟,七拐八绕的,进了一个大院子。
秦琼已经在正厅门口等候了,整理了衣衫,李钰正儿八经的上前行礼;
“侄儿拜见叔父,不知叔父和婶母,一向可好。”
一番问候下来,李钰是规规矩矩,做的行云流水,秦叔宝看着李钰,露出欣慰得笑容;
“大朗不必多礼,随老夫进来吧。”
“是”
到了正厅,分宾主落座,秦叔宝好奇的问道;
“汝来长安城,怎地怀道,未有同行?”
“回叔父的话,阿弟哭闹,不肯前来,便留在府中玩耍。是以不曾随行。”
“这孩子,在府里圈的烦闷,到了蓝田,便如那撒了手的鸽子,松了绳儿的狗崽儿,欢实的紧,定是不肯回来的。”
秦叔宝老来得子,对秦怀道,那是十分喜爱,提起自己的爱子,一脸的笑容。
“既是来了,就去后院,拜见了你婶母,再来前厅回话,来人,带你家郎君,去后院内宅,拜见过夫人。”
“诺”
立马就有两个侍女过来,给李钰引路,李钰规规矩矩的跟在后头,知道这是必须的,
父辈之间是结拜的兄弟,来了自然要拜见长辈,便跟着两个丫鬟,穿过两道门,进入一个清净优雅的院子。
只看见厅堂正中间,一副太师椅里,端坐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两边下首,站立了七八个侍女,似乎是在等着李钰的到来。
一个引路的侍女上前行礼;
“启禀夫人,李家郎君前来拜见。”
只听一个温柔的声音回道;
“是大朗来了吗,快些进来相见,这都一年多没见了,也不知是否长高了些。”
说话的功夫,李钰就进了厅门,听着秦夫人慈祥的问询声,李钰仿佛又找到了久违的亲情。
进去后,就站在门里,对着秦夫人行礼;
“侄儿拜见婶母,婶母一向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