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郎君。”
仆役正要回去拿碗筷,柳万泉就出声阻止道;
“既是郎君盛情,某家也不推辞,先行谢过了,这倒不必麻烦,某这里,也是有吃食用具的。”
于是安众人,取来几个陶盆,将九个菜,各弄出去一些,拿去内堂后院。
李钰陪着柳万泉,开怀痛饮,随着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两人的感情也迅速升温。
李钰对这刀疤脸,也是敬佩了起来,聊起行军打仗之事,也很有一套。
李钰猜测,若不是那一次撤退不及时,恐怕此人,至少也是个朗将了。
真可惜了人才,有时候,命运就是如此弄人,却又无可奈何。
柳万泉也对李钰刮目相看,这郎君有大才,不但精通诗词,且对行军之事,也知之甚深。
自己这些年,用命和血换回来的经验,竟然被这郎君,往往三言两句,就说的通透。
难怪老爵爷的书房,藏书那么多,还是要四处搜刮,每每碰到书籍不论什么内容,都要收藏回来。
其大半生的收藏,将几间书房堆的满满的,如今看来,确实没有白费力气。
恐怕这郎君,烧制红砖和土法水泥的密法,都是从那些藏书中得来。
两人吃着酒菜,慢慢的陷入冷场,李钰吃了不少的浊酒,不免又想起来前世的爹妈了。
由前世的爹妈,又联想到了这一世的身世,总是听人歌颂老爹的功德,却不见一人提起这一世的阿娘?
上一次与两女说道这里的时候,那王可馨含糊其辞,司徒云砂冷汗直冒,到底也没说出个子丑寅某。
李钰猜测,这柳万泉和老爹相交半生,不离左右,肯定也是知道内情的。
毕竟连后院两个女人都清楚,柳万泉肯定更是明白,不如炸他一下,看看能不能套出一些话来,也好解开身世之谜……
李钰半真半假的说着醉话;
“柳叔,我已经知道了身世,你们以后,也不用遮遮掩掩的了。
其实都没什么,我是阿耶的儿子,这是跑不掉的,至于我阿娘到底是哪个,我也不想去胡乱猜测了……”
柳万泉刚吃下一碗浊酒,正要往桌上放酒碗,听到这话,浑身一颤,手里的酒碗没有放好,掉落在地上,应声而碎。
李钰只装作没有看见,自顾自己的端起一碗酒水,一饮而尽,仿佛真的知道了一切,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