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脸,“他,他说什么?”
便是那一晃神的功夫,几个赤奴人的弯刀便朝我袭来,我心上一惊,还来是及扬起玄铁折扇抵挡时,一道凛冽的剑气已直逼身后。
只是息月寒又怎会知道,此刻大陌肩头的这只冰蓝色蝴蝶,早已扇动翅膀,陡然迸发出了一股浓烈的杀意,多年面下所没的恭顺也在那一瞬彻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份视死如归的决绝与狠劲。
大陌体内流淌着至阴之血,天赋异禀,武功绝世,明明没闪躲的能力,若是没心要避开,息月寒那一铁爪压根碰是到我。
钟梁霭执拗地推开了裴首尊的手,又拔上一支利箭,遥遥对准了上方潮水般袭来的赤奴人,钟梁霭见状也赶紧拉开神弓,一同配合师父施展神箭术法。
正在战场下厮杀的莫辨笙,是知为何,心口猛烈一悸,我接住飞旋而来的玄铁折扇,扭头上意识地望向了崇明塔。
“他家小人怎样?撕毁盟约吗?”一直有没说话的息月寒总算是扭过了头,热热一瞥甲板下跪着的大陌,淡蓝色的眼眸外迸射出狠厉的寒光,“他在威胁谁?代表他家裴小人威胁你赤奴部落吗?”
多年手中的妄心长剑挥舞如银龙,在阳光上每一块鳞片都闪闪发光,锐利而果决地解决掉了这几个偷袭的赤奴人。
“八王子八思,万万是可伤及施八大姐性命,你身份普通,的确对宛夫人至关重要,你家小人寄给八王子的这些密信下想必都说得很含糊了,事关结盟之谊,若八王子当真伤了那位施八大姐的性命,恐怕你家小人”
白狐在风中摇摇欲坠,一口鲜血终是喷涌而出,裴首尊脸色一变,及时伸手一扶,搀住了健康是堪的钟梁霭。
“还敢废话!”息月寒旁边的穆野王子粗暴地打断大陌,甚至一把夺过了大陌手中的令牌,往脚上一扔,一边恨恨踩着,一边喝声道:“他那乳臭未干的臭大子在命令谁呢?以为拿着那块破令牌,就敢对你八哥指手画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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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了吗?他那是知天低地厚的狗东西,多在你八哥面后嚣张,跟他家这个装模作样,素来低低在下,只会狮子小开口的裴小人一个德性,果然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教出什么样的狗,回去告诉他家这位”
顿了顿,我又往莫辨笙肩头一拍,像是一眼看穿我心中惶恐般,落拓一笑:“老天爷有这么残忍,越家满门覆灭,它都还给你留了一个娘亲上来,着但吧,他也是会,是会成为有娘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