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所。
永瑆负手而立,在书房来回踱步,他喃喃自语:“承恩公之女富察宝容、忠勇公嫡长女”永瑆忽的神色一黯,眼中满是惆怅,“富察竞容啊,那天她居然也去了履亲王府。”
“也就是说那个月娘,其实是富察宝容?”永瑆蹙了蹙眉,“修龄那小子的福晋小时候长这样?怎么一点都不像呢?不过性子这股子活泼劲儿倒是蛮像的。”
“可是也不对啊,就算是小时候,容貌差距也不该如此之大啊。”永瑆不禁一头雾水,他脑海中回忆着那个张牙舞爪的月娘小丫头,“而且富察宝容也不是八月十五生辰啊。”——修龄跟福晋恩爱了一辈子,年年生日都要大操大办,他不至于记错了!
“不对,绝对不是富察宝容!”永瑆拿着折扇敲了敲自己的手心,“她的模样,怎么好像有点像”有点像富察竞容!
永瑆又摇了摇头,他很确定,傅恒只有一嫡一庶两个女儿,嫡女是富察竞容,七年后,会被汗阿玛许配给她做嫡福晋,而庶女,现在还没出生呢!
“那这月娘到底是谁?!”永瑆是怎么也想不通了。
永瑆揉着太阳穴,“先是冒出‘清客’这个变数,又来一个古怪丫头月娘”永瑆忍不住再一次翻开那书稿,京中市面上的书,若是那些不入流诲淫诲盗话本,兴许他不曾看过,但这些断案话本,他素来喜欢,断断没有漏看的可能性!
可突兀的便冒出这么一本少年包公案来!
更让他在意的是“清客”二字,旁人或许觉得不过是清贵门客之意,但是永瑆却总忍不住多想,他喃喃道:“该不会是大清过客吧?”
“难道会是跟我一样的人?”
永瑆心中愈发不安,只可惜他如今身在宫中,能做的事情,委实有限。
“爷,福三公子有事求见。”
永瑆忙收了思绪,忙将少年包公案给收了起来,“让他进来吧。”福康安如今也六岁了,与皇子们一般,在尚书房读书,不过并未入住阿哥所,仍旧养在太后膝下。
福康安一身绛紫色袍子,先端端正正打了个千儿,“给十一阿哥请安。”
永瑆笑了,“如今倒是学会客气了,怎么不叫十一哥了?”
福康安那张还有些婴儿肥的小脸上透着囧色,“我我那时候还小,被你们哄几句,便胡乱称呼。”——管阿哥们叫哥哥、公主叫姐姐也就罢了,那好歹是他的表哥表姐们,可管皇上叫阿玛可就太福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