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宁嫔领到自己的碧桐书院,关上殿门,只留下贴身的心腹宫女,姚佳欣一幅俨然审问的架势。但也只是暂且摆出这个架势而已,她不急,先喝着茶水、吃着点心,和宁嫔一通没边际乱侃,侃得宁嫔愈发心里愈发燥乱,愈发摸不着头脑。
姚佳欣暗暗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才冷不丁冒出来一句:“宁嫔向来聪慧,安常在的事情,看样子你已经知道了。”
听得这话,宁嫔吓得手一哆嗦,险些把手里茶盏给摔了。即使如此慌张,宁嫔还是努力镇定了下来,“不知贤妃娘娘此话何意?”
姚佳欣深深看了宁嫔一眼,“都是明白人,宁嫔何必跟本宫打哈哈?”
宁嫔脸色有些僵硬,但还是强行扯出个笑容,“嫔妾是真的不知。”
姚佳欣挑眉,还跟我装糊涂?
姚佳欣脸色一冷,淡淡搁下了手中茶盏,“既然宁嫔非要三缄其口,本宫也不喜欢勉强,你走吧。”
宁嫔的脸色突然白了,贤妃这话看似说得宽容,可她若真的走了,只怕这辈子都别想攀上贤妃这棵大树了!
宁嫔这下子可真是彻底慌了神,她二话不说,连忙起身,屈了屈膝盖,“贤妃娘娘,安常在的事情,嫔妾的确一早就打探到了消息。只是一直不敢肯定,所以才没有向娘娘禀报。”
姚佳欣笑了,看样子宁嫔果然早就知道底细,她一脸宽和地道:“本宫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自己查到的消息,自然是不需要禀报本宫的。”
“不不不!”宁嫔急忙摇头,“是嫔妾不好,嫔妾应该一早向娘娘禀明的!”
说着,宁嫔又忙道:“其实半个月前,皇后让身边的蕙纕去给安常在送了一张药方子,只怕十有八九是助孕禁药。”
听了这话,姚佳欣心里着实吃了一惊,但面上并未露出分毫,反而是一幅我早就知道的样子,她笑着问:“宁嫔又是如何肯定那是助孕禁药?”
宁嫔回想当初,神色有些痛楚,“嫔妾虽未打探到那药方上到底写了什么,但也不难猜到。因为”
宁嫔深吸了一口气,满脸苦涩:“因为当年的嫡福晋,就曾经将一张助孕禁药,亲自交到嫔妾手上。”
听了这话,姚佳欣又吃了一惊,“在王府的时候,你怀的那一胎,难道就是靠这等禁药怀上的?”
宁嫔满脸悲苦,点了点头。
姚佳欣皱眉:“你当真糊涂!”既然被叫做“禁药”,那肯定是有严重副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