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怀恪幽幽道,“凡是人母,谁舍得把自己的孩子给旁人抚养?除非是位份低微,没资格抚养,否则谁不想亲自抚育孩儿?”
听了这话,齐妃沉默了片刻,“若是慈母自然是不舍的,那可姚佳氏”
怀恪忙道:“她好不容易才怀上头胎,只怕这辈子就只有这一个孩子了,她只会比额娘您更不舍!若是抱走她的孩子,简直是要了她的命!”
齐妃将信将疑,“若是给皇后抚养,她的儿子便更有可能成为太子?姚嫔真能拒绝得了?”
怀恪苦笑,额娘这性子,偏听偏信,还如此多疑,“事关储位,汗阿玛岂能容后宫妇人左右?您信不过姚嫔,还信不过汗阿玛吗?”
齐妃撇撇嘴,“你汗阿玛如今被姚嫔勾了魂儿去,叫我怎么相信?”
怀恪被噎了个半死,只得换个角度开导齐妃:“她这般得宠,又何需依附皇后?而且皇后对姚嫔一直颇有敌意,姚嫔怎么肯把自己孩儿交给敌人抚养?”
听了这话,齐妃才稍稍安心,“倒也是。”
“再则,姚嫔还没生产呢,腹中是男是女尚未可知,额娘如今何必着急?”怀恪笑着说。
齐妃暗暗撇嘴,若真等姚嫔生下来,一切便成定局了,她想着急都来不及了呢!
正在这时候,御前的首领太监苏培盛捧着两只泥金云龙的华美锦盒来到了曲院风荷馆。
齐妃忙扬起笑容,厚赏了苏培盛。
怀恪笑着打开那两只锦盒,只见里头光华明灿,当真是成色一等一的南珠,“汗阿玛虽说是赏赐女儿东珠,可这里足足有两盒,可见是心里也记着额娘呢。”
听了这话,齐妃心里不由熨帖了许多,看着那盒中的东珠,笑着抚了抚鬓角,满脸骄矜自傲:“我好歹给你汗阿玛生了三子一女,你汗阿玛多少要念旧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