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岱凌坐在围棋旁手里拽着一颗棋子,反复揉捏,最后手指一松,黑棋子哐当掉在棋盘上,又滚了一圈,似要落下地又不落地,最终不甘心滚落地面,千禅捡起棋子放好。
“这个乔穗什么来头,连穆折清都动不了她。”
千禅不说话,用手指了指外面的屋檐还是天空。
“皇上?皇上会看上她?”明岱凌一脸不屑。
“自然不要她,不过是一条尚有利用价值的走狗。”
“怎么说?”
千禅答道:“自从慕容夫人归隐后,皇上那些肮脏旮旯的事没人料理。”
“慕容夫人是奇女子,就乔穗那个蠢女人也配和慕容夫人相提并论。”
“蠢的人才用的好。”
“原本高阳开堂那天,我就要好好教训乔穗。”
明岱凌捏了捏肩头,千禅上前给明岱凌揉肩按背:“主子,就算能动乔穗,她毕竟也是施浩元的夫人。
“施浩元?这几年的施浩元大不如从前,说他是具行尸走肉也不为过,不足为虑,再说我倒不会真的要杀乔穗。”
一个婢女进来禀告:“二公子,四殿下来了。”
“快请进!”忙起身给四殿下接驾!
不一会,张知衡就带了一个随身太监进来,明岱凌将他请上座,端茶伺候:“殿下来也不叫人通知一声,我好接驾!”
“都是自家人,用不着这样。”张知衡刚上座便是一声叹息。
“殿下突然来我府上,可是有什么急事?”
“没有急事,就是方才我去给太奶奶侍疾,太奶奶又提到芊画姑姑了,让我感慨万千!”
“殿下感慨的怕不是芊画夫人,而是广平王吧!”
“我派人查了这么多年,就是搞不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早就劝过你不要在查,要不是你一心执着这桩旧案,皇上不喜,你早就是太子了,殿下德才兼备,哪里轮得到那个废物宁王当监国。”
张知衡起身辩驳:“岱凌,我能怎么办呢,我忘不了从前广平王对我的好,我真的不明白他为何这样做,以至于如今身败名裂。”
“眼下至关键时刻,你和宁王已经没有余地,不是他死便是你亡,还有,我得到消息,在长安的皇上怀疑高栖夜,也怀疑你。”
“父皇怀疑栖夜怎么?”
“疑他来京城居心叵测,疑他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