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珠的家在村子的最南面,靠近一处山崖,甚至离开了村子,最近的人家也有几十米,三间堂屋,没有院子,不过屋前是一片平地,堆满了簸箩,簸箩里晾晒着很多的草药,因此有一股很浓的草药味.
“我师父是村子里的医生,当然是用你们的话说,他可没有执照”潘珠淡淡地说着,指了指簸箩里的草药:“我们寨子里的巫医都是世代相传的,这些草药也是我们亲手摘得”
走到跟前,潘珠还收拾了一下草药:“草药味道大,所以师傅就搬到了这里.”
说着,潘珠推开了屋门,在这里根本就不用上锁,因为家里实在没有太值钱的东西,我估计着最值钱的还是屋里屋外的草药,毕竟这都是野生的.
“进来吧,家里有点乱”潘珠声音很轻,不过说真的,的确是有点乱,屋里也全都是晾晒的草药.
我当然不会傻到第一次到人家家里就说乱,嘴里说着没事,却朝着里屋瞄,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叔叔阿姨不在家吗?”
按理说我们回来声音也不小,家里有人的话应该会出来,但是却一点也没有动静,显然家里没人.
潘珠楞了一下,忽然抿嘴笑了:“我师父没告诉你,我是个孤儿吗?我一直是跟着师傅长大的,师傅不在了,家里就我一个人.”
一下子愣住了,我才忽然意识到阿公当时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奇怪,原来潘珠是一个人居住的,我住到这里来的确是不合适.
顿住了脚步,脸上挤出尴尬的笑:“那个——你自己住我留在这是不是不合适——”
孤男寡女的,又都是二十来岁的年纪,这里又脱离了村子,住在一个屋檐下,那绝对不合适,我倒是不怕什么,一个大小伙子也吃不了啥亏,就是对潘珠的名声影响不好.
“有什么不合适的”潘珠皱了皱眉头,歪着头看着我:“我一个女孩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心说就是因为你是个女孩我才担心,不然我一个大小伙子怕什么,苦笑着挠了挠头:“孤男寡女的我怕对你的名声不好,要不我还是去村长哪里住.”
说着,我抬脚就往外走,但是潘珠的一句话却让我停下了脚步:“出去了我问一些事怕是不方便,能和我说说我师父事怎么死的吗?”
声音透着几分凝重,提到韦陀,我的心里也是一沉,抬起的脚步就顿在了门槛上.
“师傅临走的时候告诉我要去一座诅咒之墓,我想知道诅咒之墓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