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鹤都会燃着一根烟,坐在桌子那看着窗外,喃喃地说,做这个护宝行,是为了我的使命,所以再难也要做下去。
“好。”云老夫人淡淡地笑了笑,手在白其索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你这个决定好,这个决定是云致鹤一辈子都想做,却不敢做也不能做的决定。”
说着,她重新闭上眼睛。
白其索轻轻地退出房门,她时日无多,静养吧。
“巧儿。”等白其索走了后,云老夫人睁开眼,呼唤着伺候了自己一辈子的仆人:“帮我梳洗下,我去见见老头子。”
说到这,她又顿了顿。
“不要让人知道了,否则他们会说我是以老夫人身份去拜祭,又是一堆的规矩。会会会不让我去看他的。”
悄无声息地,几个人从房间内走了出来,说来也奇怪,这云老夫人本病得奄奄一息,连坐起来都困难,可如今走向云致鹤埋葬之处的步伐却颇为稳健,甚至只需要人搀扶一把。
要说出来的时候是不是真的没人认出来,那肯定是假的。只是这些老仆从心里都明白,这恐是老夫人最后一次见云老行主的机会。
也是她唯一一次得以拜祭的机会。
于心不忍,加上云老夫人对他们一向都很好,从没有摆过主子的架子,所以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帮她掩护。
终于,在日落西山的那一刻,云老夫人费劲了所有的力气上了山,原本可以抬着上去,可她偏偏要自己走。
“老头子,我可算上来了。”云老夫人气喘吁吁的,拿着帕子的手捂住胸口:“我听你的话,没有叫人抬上来喔。”
以前,他们说过百年之后要如何如何,当时云致鹤说过如果她先走,他哪怕老得走不动了,爬也要爬上山看她,而不是被人抬着。
“为什么呢?”当时她问过。
“这样,如果我在你墓前太过伤心而死,魂魄就记得下山的路。而如果是抬上来的,可就找不到下山
的路了。”
当时的云夫人只觉得甜蜜,并没有往下多问一句。
你为什么要记得下山的路呢?是还要去别处吗?
“这样,哪怕我伤心死在你这了,我也记得下山的路,不会在你这逗留,惹你惹你夫人不高兴的。”云老夫人边说着,眼底红红地,看了看与云致鹤同葬的那个空墓。
此时,并没有立墓碑。
因为按照规矩,新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