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员工。
静嫔张晴荷是紫禁城里新朝皇帝的妃嫔之中最安静、最与世无争的一个,平常甚至于生活得像个出家人。
她曾被张太后内定为将来要选入宫的工具之一,又因为日精门大火之后御史奉旨弹劾而被闹得人尽皆知,最后还是因为安静、守礼被选到朱厚熜面前,因为朱厚熜第一眼看见她时便有些惊艳而最后留在了宫里。
如今,张晴荷已经十九岁了,但看到朱厚熜进来,一举一动比当年的林清萍还要守规矩,像个已经饱受礼仪教化多年而且处于卑位的中年女人一般谨小慎微。
今天,张晴荷心里有些紧张。
因为皇帝进来坐下之后,眼睛没有多欣赏窗外这淮阴驿精心修筑过一番的庭院,也没有在思索什么事情,只是一直追随着她。
看她去亲自取茶叶,看她煮水,看她默默温杯泡茶。
“我记得,你曾经不想被选入宫中的。”
听到朱厚熜的话,张晴荷的手抖了抖,然后被茶壶中溅起的热茶水滴烫到了一下手腕。
但她只抿紧了嘴,并没有出声。
“臣妾当时年幼无知”
朱厚熜没说话,拉住了她的手,取下了旁边的茶巾。
时已腊月初,茶巾是凉的,朱厚熜轻轻按在了她被烫到的地方。
崔元说得没错,他确实是薄情寡恩的。
孙茗的婚事,是政治。
林清萍受孕的消息,是政治。
好几个妃嫔的选择,也是政治。
一次性一共十二个女人,人人都因为他而有另一个缺乏自由却又必定满是算计的一生。
朱厚熜连她们真正的内心需求也没考虑过太多,哪里会去考虑他那并没有多少情谊的嫂子?
偏偏他一直认为自己是正确的,是为了大明,为了天下苍生。
高高在上的莫名使命感。
“等回京后,就把你父亲召回京城,你也想念他了吧?”
“父亲蒙陛下信重,能在广东用事,是他老人家的福分,臣妾不敢给陛下添麻烦。”
朱厚熜脑海里浮现出那张唯唯诺诺的脸,而后笑了笑:“我也有很长时间没见到他了,他必定也挂念你。”
把那茶巾换了一面之后,朱厚熜看着她洁白手腕上的那一小块红:“你从来也不要什么,在宫里这么久了,淑妃她们说你活像在宫里出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