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仕隆麾下任什么职位?本都督没见过你。”
蒲子通看了看站在黄延中和司聪两人身前的何全安,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他。
一个坐在马上,一个站在桥上。
何全安手无寸铁,蒲子通盔甲鲜明,并不惧于来到他面前不足五步的距离俯视着他。
“伱已自命大都督了?”何全安来路上就听到了衡州卫麾下对蒲子通的新称呼,此刻闻言笑了笑,“我是何人,见了睿王你自会知晓。”
“大胆!既见大都督,还不跪下?”押送他过来的百户听他语气不敬,立刻伸脚踢他腿弯。
但这一脚过去,何全安却纹丝不动,而后只淡淡转头看了他一眼。
蒲子通双眼微凝,抬手止住了他,缓缓说道:“顾仕隆派来的,居然不是个巧舌如簧的读书人,而是一个军伍好手?你见不到陛下,顾仕隆有什么话,你在这里对本都督说了便是。”
何全安抬头看着他,沉默了一会才问道:“以一府之地,照今年的收成,此刻衡州守军加上征募的乡勇,过万人的粮饷,你觉得奉睿王为首,这谋逆之事有成的那天?”
“原来你的嘴皮子也不错。”蒲子通只是淡淡问道,“没别的说辞了?若是话说完了,便以你三人之血祭这烝湘二水。”
在他的视线里,只看到这三人中后面两人有一个脸色顿时有些变化。
何全安静静说道:“我并非镇远侯麾下,而是锦衣卫湖广行走黄延中。你莫非想不到陛下赐号睿王、令睿王就藩于衡阳,我们锦衣卫在衡阳有多少布置?这一个多月以来,你查出城中多少可疑之人了?”
蒲子通听说他就是锦衣卫湖广行走,如今还竟敢大摇大摆地来到自己面前,再想到他刚才受了一脚却纹丝不动的下盘,下意识就有些不安。
虽然以他手无寸铁又被自己亲兵牢牢盯着的状态,蒲子通也自信身在马上没有危险,但他着实想不通这黄延中来这里有什么意义。
既已反叛,怎么可能就这么被劝降?
唐培宇都宁可逃来这里也不降。
硬生生压下心头的疑虑,他只是狞笑了一下:“说这些也是无用,本都督岂会担忧一二鼠辈?”
何全安却笑了笑:“你不知道长沙城是如何一日之间被攻克的吧?”
蒲子通脸色僵了僵。
唐培宇是先逃的,他不知道,也没细说。严大牛更是半路上才投到唐培宇麾下,他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