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申明一些规矩,还有新法布置的前情提要。
而后,新任司礼监掌印张佐携奏报而来。
朱厚熜是不在乎什么刻薄不刻薄的名声,只是现在又不是要做独夫。所有的布置,无非让一批胆大的人主动跳出来,而不是用狠辣的手段去逼他们反。
楚藩有没有问题?
问题多了去了,要不然顾仕隆为什么要绑着他次子送到京城来?
现在朱厚熜都怀疑楚王是不是自尽,毕竟顾仕隆递来了一把刀,这把刀是可以砍向楚藩的——如果朱荣还活蹦乱跳的话。
但他现在死翘翘了。
“以卿等之见,此事该当如何处置?”朱厚熜挥了挥手,“靖安侯奏疏中的建议,卿等也都说说看法。”
人死为大,不能小看这一点在这个时代对普通人的含义。
李翔尸劾这件事之所以让许多人错估了随后皇帝的反应,就因为真的拿命跟你玩的时候,你应该认真、尊重。
朱厚熜选择了干脆地拿下了被查出的张伟等人,就是想化被动为主动。
可现在朱荣是“病死”的,他还是藩王。
难道让仵作去亵渎一些朱荣的尸身?让锦衣卫暗查一下有无内情?
之所以要盯着藩王,不是因为现在有哪个藩王颇为雄才大略,而是因为他们是很多情况下都可能被拥戴起来的旗帜。
现在若真有谁想起建文年间旧事,心寒之下真的敢于主动站出来充当旗帜的话,意义就不同了。
恩威并施,拉拢分化,是既定方针。现在威还没施加到哪个藩王头上,却先要施恩安抚。
参策们看完孙交的奏疏之后,杨廷和就开口道:“靖安侯持重之言!依臣之见,自当先议尊谥、治丧仪、袭王爵。武昌税课司也好,王府田土岁禄也好,那毕竟都是嘉靖五年以后之事。”
拖字诀,朱厚熜懂得。
就是顾仕隆的这把刀白递了。
升为御书房首席的顾鼎臣也说道:“楚藩之继,无损湖广巡视水利事。如何行事,一概如旧。”
成为了参策要说话,不说话,怎么显示自己是干臣?
顾鼎臣虽然没有去过地方,但他暗示着皇帝现在可能担心的事情:宗室之事没了一个切入点。
若朱荣健在,只是查办楚王府一些不法事,一举多得。首先宗室侵吞之田土,怎么处置有了先例;其次楚藩查而不除,大多数宗室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