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又是另一码事了。
朱显榕说那些底层的各种镇国中尉、辅国中尉、奉国中尉及郡君、县君生活很难,那是因为人家是真的只能靠俸粮。
若论宗亲,每一藩每一代的亲王才是他们的宗主。但王府的各种其他收入,又怎么会分到这些底层宗室手上?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
朱荣现在根本不关心这些,他只是有些慌乱地问:“万万寿圣节怎么办?”
他实在不知道奉旨入京之后,会遭遇什么。
朱荣澯和朱显榕都沉默了。
难道还能抗旨?
“可恨!”朱显榕看着身体日渐不好的父亲,心里对于这个王爵能不能顺利传到自己手上更加担忧,“昔年方孝孺、齐泰、黄子澄力主削藩,而后有靖难之事!如今杨廷和等人推行新法,竟蛊惑陛下召天下藩王一同入京,必有图谋!”
“王兄,靖安侯留在了武昌府,是否另有隐情?”朱荣澯眼睛亮亮地说道,“天下藩王、勋戚齐入京,如此反常之旨意,只怕陛下处境已颇为危急!镇远侯一路迎了靖安侯抵达武昌府,而后更是过从甚密!镇远侯还任着湖广总兵官呢!他若也入京,湖广兵权谁来接手?”
朱显榕立刻接话:“京里的消息,说惠安伯是因谋逆而被捉拿,实则只因贪墨了饷银!饷银之事,天下概莫如此。这是用了京营对陛下之重要而启衅,若一口气围了天下藩王及勋戚,死忠于陛下的两系人马可就全军覆没了,奸党面前再无阻碍!”
他们分析得像模像样。
皇帝的这道旨意里,藩王入京真的是比较简单的。
最主要的却是各地勋戚,尤其是那些任着重要官职的勋臣。
他们要入京的话,原先任着的官职怎么办?天下勋戚都入京,什么人才能接任这些官职?
要不要有什么站队的投名状?
顾仕隆的手有点发抖,颤声问孙交:“陛下这是要做什么?”
刚刚对女儿顺利生子放心了不少的孙交满脸苦笑:“你说呢?难道还真等着新法将要推行全国时,各地还在吵吵闹闹?嘉靖五年前,是打扫诸省的时候。现在,先从抗拒的宗亲勋戚开始打扫。”
他的话说得直白,顾仕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我镇远侯一家虽素来自认家风严谨,仍不免出了不孝子。天下勋戚,有几家是干净的?天下武将,又有多少人不贪粮饷?”
在顾仕隆看来,这只会让大部